从康熙这里出来后,老十赶忙给胤禩写信,让人快马加鞭地给胤禩送去,告知他这里的情况。
胤禩收到胤俄的信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拿着信一口血喷在了信上,他眼中充满了疑惑,喃喃道:“我是送了海东青,可是海东青死了,汗阿玛何故生这么大的气?海东青的死是意外又或者是有人陷害呢?汗阿玛为何这么快就定了我的罪?”
胤禩被骂的消息被传入了京城中,这时候,胤禛还在庄子上,还是弘晖给胤禛送信。
胤禛收到信后,便带着乌拉那拉氏他们回了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对外的人设再是怎么与世无争,不想夺嫡,也不能再在庄子上继续游玩了。
“现在什么情况?”胤禛把弘晖叫到了书房问道。
“八叔被送回了府,听闻八叔得知消息,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直接病倒了,汗玛法此番骂的实在太重了一些,说八叔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说二叔悖逆,屡失人心。胤禩则屡结人心。此人之险、实百倍于二叔,还说他与八叔父子之恩绝矣。”弘晖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他是想不出汗玛法怎么会骂这么重的话,不怪八叔呕血病倒,换成任何一人,也是接受不了。
“知道你为你八叔抱不平,只是这话日后莫要说了,被你汗玛法听到了,必定罚你。”胤禛提醒道。
“是,只是儿子有些不明白,汗阿玛为何骂得这样重,海东青死了,也不一定是八叔诅咒,也可能是别人陷害,或者海东青水土不服病死了,汗玛法怎么查都不差,就定了八叔的罪,还说得这样重,这让八叔日后如何见人?”弘晖道。
“你汗玛法老了,你八叔年轻气盛,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如今你八叔身边围绕着那么多官员,便是与当初的废太子一模一样,天下只能有一个君王,那就是你汗玛法,你八叔不从废太子的身上吸取教训,反而在身边围了那么多官员,拉拢党羽,不就是为了日后能在夺嫡之时派上用场,你汗玛法自然不喜。”胤禛道。
“那现在要如何?”弘晖问道。
“先静观其变,你管好的弟弟们,让他们莫要在外面胡乱讨论这件事,如若被我发现,别怪本王不认这个儿子。”胤禛神色严肃,叮嘱道。
弘晖听到胤禛的话,心脏一紧,连忙道:“汗阿玛放心,儿子必定管好弟弟们。”
“八哥,你没事儿吧?”胤禟来到八贝勒府,看着病倒了的胤禩,担忧道。
“无事!老九,我怕是与那个位子再无可能了。”胤禩神情有些寂寥,他争了那么久的位子,就这样再无可能。
胤禟见胤禩的模样心中也有些难过,“汗阿玛此话实在严重,八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老九,汗阿玛心中是如何想的呢?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把皇位传给我?”胤禩的眼睛中带着悲伤与迷茫,他自嘲一笑,“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真是太可笑了。”
胤禟也十分的难受,汗阿玛这话实在太毒了。“八哥,你千万不要气馁,当初太子被废,汗阿玛说话不是也很重吗?也不妨碍后来废太子的复立,四哥小时候汗阿玛不也说他喜怒不定,不堪大用,如今也说四哥至诚至孝,可堪大用。”
“不一样的,老九,我没机会了。”胤禩道。
“八哥,一定还有机会的,您千万不能气馁,辛者库贱妇所生虽然是骂了你,却也骂了良妃娘娘,如若咱们不能成功,良妃娘娘恐怕这辈子都会背上辛者库贱妇的骂名,你真的愿意让良妃娘娘永生永世都背负这个骂名吗?”胤禟问道。
胤禩定定地看着胤禟,眼睛里闪过悲愤,“不行。”
胤禟见胤禩总算是重燃斗志,心里放下心来,只要不彻底颓废,就还有站起来的可能。
“汗阿玛既然不中意我,那我们就再推一个人上去。”胤禩定定地看着胤禟。
“我怕是没机会了,我沾染了经商。”胤禟低头,从他经商开始,他就没有了机会。“不如选老十?”胤禟推荐道。
“老十怕也不行,老十母家势力太高,而且他平时当差也比较平庸,汗阿玛怕是不会考虑老十,到时候钮祜禄氏一族一家独大,老十未必压制得住。”胤禩道。
“那就只剩下十四了。”胤禟道。
“那就推十四。”胤禩眼中露出愤恨,他不能让额娘背负辛者库贱妇的骂名。
此事还没完,过了一个月,也就是到了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康熙又说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停本人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