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指了指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去呗。”

等他走出庭院,去了另一处僻静地方后,表姐才收回视线,压低了声音问她,“又犯病了,还以为你也不想住酒店,想在马路上睡觉呢。人家多客气,还把自己的酒店套房给你住。”

“我睡他的套房?”池霜一脸不可思议,“他睡过的房间哎,他睡过的床我再去睡?”

“好好一件事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这么不正经?”

表姐惊叹不已,“难道你睡别的套房,你是什么史无前例的第一个住客吗,那些床照样有人睡过。你不要告诉我你有什么见鬼的洁癖。”

“某些人有,我可没有。”

池霜又坦然地回:“那不一样,我睡别的房间,上一个上上个住客是谁那我也不认识,我不认识我就当不存在。现在我知道那是他睡过的,我还去住,我能跟他睡同一张床?那要不你就当我有洁癖吧。被某些人传染的。”

表姐:“……”

她收回惊愕的目光,变得异常淡定,“算了,别说了,这个话题打住。听不了一句了。”

幸好孟总去接了电话。

这些令人生出无限遐思的话,男人能听吗?

这话刚说完,便听到了富有节奏的沉稳脚步声,只见孟怀谦收了电话,正朝这边而来。

“孟总,霜霜,你们聊。”表姐起身,将位子又让给了他,“我去厨房那边看看。”

五点钟,陆陆续续有食客进来,也不适合再在庭院跟孟怀谦闲扯,池霜便带着他上了二楼,提前进了那个窄小一些的包厢,顺便将打火机还给了她,这金属质地小小的一只,带着她的体温,从她的掌心到了他的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