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年一样,钟姐请了几十号人,包下了某个顶楼餐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池霜有意躲避姗姗来迟的刘总,偷偷躲到一边去,手里还拿着香槟杯,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嗅到了有人抽烟,她下意识地皱眉,跟那人四目相对。

“郭闯?”

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郭闯连忙将烟给扔了,好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包一样,神情有几分无措,见是池霜,紧绷的神经微松,边朝她走来边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口腔喷雾,喷了好几下,又哗啦哗啦地倒出口香糖。

这一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确定自己嘴里没有异味后,郭闯才笑着开口:“霜姐,是我。”

“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郭闯先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钟姐请了个导演来,非让我招待。人家说的我也听不懂,就找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对这种事,池霜感同身受,“钟姐很讲义气的,她也是为了你好啦。”

“你呢,霜姐,怎么跑这来了?”

池霜发现可能是这段时间跟孟怀谦接触比较多,以致于她也被他潜移默化。

她不太想对生活中交集并不多的人说谎。

“躲刘总呢。”她抿了口香槟,微微仰头,微卷的头发也随之从肩头滑落,“他老爱给人上课,喝完这杯我就溜了。”

郭闯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霜姐,正好我有点事情想向你请教,我也没喝酒,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