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谦脸上一派平静无波。
“池霜?”程越了然,“那我就不过问了,总归是你们之间的事,打情骂俏的那点事别说出来招人烦。”
梁潜失笑,“霜霜跟我闹脾气,不过也怪我,这一年她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他开了瓶酒,郑重其事地感谢几位至交,“她虽然没跟我说得太详细,但我也听得出来,你们都很关照她,多谢多谢。”
话到此处,他停顿数秒,似是不经意地以玩笑口吻道:“等我跟霜霜的婚礼,就不收你们的份子钱了。”
容坤从来没感觉时间这样漫长过。
他头皮发麻,心里直打鼓。
昨天他回顾往昔的兄弟情义,给孟怀谦发的消息可谓是潸然泪下。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孟怀谦能清醒一点,不要做不合适的事情,也要放下那些不合适的心思,结果他等了大半宿,没有任何的回复。
他真摸不透怀谦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越是这样平静,反而越是怪异。
他希望梁潜不要再火上浇油,不要在怀谦面前提起池霜,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暗示,只能轻咳一声,略僵硬地转移话题,“对了,昨天没来得及问太清楚,你说是一对兄妹救了你,要不要找人把他们接过来,咱们也可以好好谢谢人家?毕竟人家也照顾了你这么久,还是得实质性的感谢别人才好。”
对于容坤等人来说,梁潜平安健康地活着回来最重要。
昨天一整天都沉浸在如过山车般的剧烈情绪之中,还真没顾得上去问这些细枝末节。
现在都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后,自然是要好好关心他这一年来的种种经历。
梁潜也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今天没有见过池霜,也没有被她冷若冰霜言辞严厉地质问过的话。
霜霜的反应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