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没事呢,姐,你看看我这脚背都肿了!”

包间门并没有关上,孟怀谦也就及时地听到了池霜的声音。

她的声音对他而言太特别,哪怕房门严实地关上,他也能听出来。

他推开门,看她被表姐搀扶着,回过神来后,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焦急神色,他快步来到她身侧,一边扶着她,一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表姐无奈解释:“她下车的时候没注意到地上有弹珠,脚崴了一下,已经去了医院,医生说了,没什么事。”

“怎么是我没注意到呢?”池霜不满这个说辞。

表姐看了孟怀谦一眼,果断退开到一边,将伺候这祖宗的活让给别人。

“这会儿饭点正忙,霜霜,我先下去了。”说完后,表姐又将医院开的药塞给孟怀谦就匆忙下楼去招待客人。

孟怀谦扶着池霜回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也在二楼,他从未觉得这段路这样漫长过。几次他都想抱起她,或者背着她过去,但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唯有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

来到办公室门口,池霜也嫌弃孟怀谦这样扶着她体温太高。

现在都已经是六月份了,餐厅里的冷气很足,但也架不住这样折腾。她是过河拆桥的性子,立马就推开了他,在他惊愕担忧的注视下,她单脚轻快跳到了沙发处坐下,动作太大,她疼得嘶了一声。

孟怀谦眉心一跳。

仅仅几秒,他注意到她穿的是短裙,几乎不假思索地半跪在地,随手又脱了外套,搭在了她的腿上,接着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小腿,帮她脱了鞋子,顺势让她那受伤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一白一黑,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