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他这车都是司机来开。
开车的舒适度高不高,她不清楚,但这不愧是很多老板的必备车,乘坐舒适度没得说,至少可以秒杀她的车。
孟怀谦不再吭声了。
而在闭目养神、浅浅入睡的池霜也仿佛被他强势地划入到了与世隔绝的保护圈内。
她只需要安稳地补眠就好。
外面的一切纷扰她都听不见、看不见。
梁潜面无表情地静坐在后座,所有的不甘、愤怒以及失望朝着他席卷而来。领带夹、袖扣这样的私人物品上雕刻上霜花,孟怀谦知道他在做什么事吗?
事到如今,他还怎么欺骗自己。
都是多年的好友,彼此是什么性子再清楚不过,孟怀谦已经做到这个份上,甚至不惜以公司为筹码逼得他不能靠近霜霜半步,摆明已经做出了选择跟决定。
他不懂。
但这不妨碍他猜忌并且恶心。
他甚至反复回想,是不是在他出事以前,孟怀谦就已经盯上了霜霜,是从什么时候呢?是从第一次他将霜霜带给他们认识的时候吗?
那么,在他不顾危险,以生命为代价挡在孟怀谦面前,落海生死不明的时候,孟怀谦是否在窃喜。
窃喜终于有了能够靠近霜霜的机会。
有那么一个瞬间,梁潜真的很想命令司机一踩油门到底,撞上前面这辆车。
在他生死不明,在他一片混沌失踪的这一年里,他最好的朋友堂而皇之地取代了他,成为了接送她下班、为她提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