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容坤一直以来都是不远也不近的关系,很难定义他们是否是朋友, 但如果不是有正事,容坤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他以前又不是没送来过东西,红酒、摆设的根雕以及空运水产,过去他可不会特意来电确定她有没有收到、喜欢不喜欢——毕竟这种事只有孟怀谦会做。
容坤讪笑,扫了一眼那两个人,“我今天做东,请我那三个异姓兄弟吃顿饭,就定在小苑,提前跟你这个老板说一声。”
池霜沉默了一会儿,无语极了,骂他:“容坤,你是不是有病啊??”
成年人的世界什么话都不用说得太明白。
那次在城郊马场,孟怀谦对她说过,有人提醒他梁潜并不愿意他用那样的方式照顾她。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有人”就是容坤,除了容坤跟程越,试问还有谁敢在孟怀谦说这种话,并且傲慢如他还会听进去的?
程越可没容坤精明,她甚至怀疑,程越可能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孟怀谦的心思。
因此她断定,容坤是绝对的知情人。
“你脑子里进了红酒是吗?”池霜气恼起来,也是懒得管对方是谁,全都一视同仁,“怎么,京市只有我的店在营业,你们就没处可去了,非得往我这边凑?”
“池老板,”容坤无可奈何地说,“我是你店里的……起码是钻石级别的会员了吧?认真的,做不做生意?”
池霜只恨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孟怀谦。
这要是孟怀谦如此在她面前口出狂言,她可不会这样好脾气。
无所谓,无所谓——
“做啊,怎么不做?”池霜轻笑一声,“谁叫容总是尊贵的,钻石级别的会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