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嘴上说着想看日出,这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年。

如今二十七岁了,愣是没真正看过一次日出。

大夜戏拍过不少,真等到收工时,已经累得能倒地就睡,哪里还有什么兴致。

容坤:“……”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偏头问,“孟老跟申姨那边你搞得定吗?”

在他看来,这都是特别难的事,而这似乎也是最难的一关。

孟怀谦闻言只是短促地笑了一声,脸上毫无烦恼之色。

容坤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也是,如果连这显而易见的难关都没考虑到的话,那也不是孟怀谦了。

“有几成的把握?”

孟怀谦:“五成。”

“五成?”容坤一脸不可思议,“不是吧,只有五成把握的话……”

“不是说我爸妈。”孟怀谦淡淡地纠正,“我是说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事实上,或许连五成把握也不见得有。

他哪有那样的自信。

容坤恍然大悟:“你说的五成把握,指的是池霜啊?”

孟怀谦没有吭声。

“八成吧?”容坤突然说,“我觉得怎么着,也是有八成把握的。”

孟怀谦自然爱听这种吉利话,伸出手来,两人默契地拳头相撞了一下,“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