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肚子里的金手指若是真的不管用,这些日子又怎么会过得如此顺风顺水呢?
然而仇煞并没有像霁川所想象的那样,变得暴戾或不耐烦,他似乎只是在单纯地疑惑,“为何他是我的孩子,我保护他就是应当的?”
这话霁川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那么的简单,下意识说道:“父母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就是应当的吗?即使没有法律道德约束,父母与子女之间的血缘关系,以及浓厚的亲情也会促使他们自发地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仇煞的神情因为霁川说的这些话更冷了一些,“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如此。”
确实,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如此。
霁川也曾看过无数新闻,甚至接触过那些不被爱的孩子。
可仇煞是那样的父亲吗?
霁川一瞬间竟有些背脊发凉。
是了,仇煞无论是对这个孩子,还是对自己,都不是出自于父爱或者丈夫之爱。
他留下这个孩子,只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成为救他活命的药引。
他怎会如此天真地说出那些话。
他原本只是为了说些好听的“道德绑架”仇煞,却差点连自己也骗了进去。
话已说出,也不能收回,霁川撑住脸上的强颜欢笑,却也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
仇煞也没有再追问,走时让灰灰从小二手中接过一个大包裹,带着霁川坐上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