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们家里也欠了债，她除了上大学还要每天打工，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年除夕夜她发传单。

除夕夜，有些冷。

街道上的人拿着漂亮的花朵笑着，来来往往，她抱着沉重的传单穿梭在人群中，有时候还会收获一枚白眼。

她饿了，看到了街边上十块钱一份的嫩豆腐，但她甚至不敢用十块钱去买一份。

最后还是同行的两个同学拼着买了一份，给她吃了半块。

那豆腐又滑又嫩，又香又辣。

第二天发传单的时候她鼓起勇气买了一份，她吃了一大份，但也没有滑嫩香辣的味道了。

想起以前，裴芝叹了一口气，让王叔把车停在路边，她则是走到祝小小面前。

裴芝问道：“午夜了还不回家吗？”

“要把传单发完才能回家呢，”祝小小扣了扣手里的传单，叹了口气。

午夜了，像是这样冷清的大街上人很少，更多的是往来的车辆。她为了发传单只能主动去那些停着的车边上询问。

裴芝略微想了会儿，道：“商业街是不是有人赶你们？”

“咦，姐姐你怎么知道？”祝小小有些诧异眼前光鲜亮丽的姐姐知道这件事，“商业街那边的店家说我们这些发传单的影响他们开门做生意，就把我们赶过来了”。

“果然如此，”裴芝嘀咕一句，她大学时期发传单的时候没少被那些店家赶走。

“……跟我来，我带你去我们店里发传单，”裴芝朝着祝小小招手。

“真的可以吗！”祝小小的眼睛亮了起来。

裴芝哑然失笑：“你难道不该先怀疑我是不是坏人，专挑你这种肤白貌美又乖巧的小女孩下手”。

祝小小立马后退三步。

“哈哈逗你玩的，走吧，”裴芝突然想起来裴承宇和祝小小是一个学校的，不过一个重点班一个国际班，“认识裴承宇吗？那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