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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县是个好脾气,十里八乡谁人不知,就连他们这刚到临安县没两个月的外地人都受了阮知县不少恩惠。

萧闻璟还未开口。

那边阮灵萱已经眼尖看见了他们两人,对萧闻璟摇了摇小手:“呀!你好了!”

薛贵这才留意身后有人,又羞又愤地扭回头,“怎么偷听人讲话了还!”

谨言连忙摆手解释:“可不是偷听。”

“没时间跟你玩儿了,你快走吧!”见自己等的人来了,阮灵萱都懒得和薛贵掰扯,抖了抖裙子,兜着的青李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薛贵抱头逃窜。

他尖声道:“阮灵萱你个泼猴!我要告诉夫子去!”

阮灵萱抱着树干边往下爬边撇嘴,嘀咕道:“哦,夫子又逮不到我,你告状有什么用。”

这次来书院,阮灵萱只是想看看萧闻璟的情况,但又拿不准他身子好了没,会不会来,于是就派云片去书院前面等,自己则溜到李子林藏着,没承想就给薛贵看见了,追着她还想扳回一局。

“那天拙园走水,我家后院都给飘进来的火星子燎着了木堆,阿娘就严禁我再靠近后院,所以没法爬墙去看你了。”阮灵萱在地上站定后,拍了拍手掌,好奇道:“所以你的园子究竟是怎么走水?”

她瞟了瞟自觉走开的谨言,又小声问:“果如外面人说,是有歹徒?”

“是下人未灭烛火,不慎点燃帷幔。”萧闻璟并不愿意和她细说这些,垂下眼睫,就看见阮灵萱鞋尖上的银珠十分精巧,镂着莲花纹,里面还有一粒可以滚动的小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