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什么,整天大呼小叫,我明天就告诉掌事的,让他把你赶出去,一个糟老头能住在这里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还骂骂咧咧的做什么。”旁边有一人不耐烦,吼道。
云鹤缩了缩头,不敢做声。
纪霖回头,那是云鹤啊,云鹤如今在外门,连最低阶的弟子都不如,他没有修为,金丹已毁,费了好大的劲才进入炼气期,但是他被赶出鹤峰之后,心里不甘,每日给自己整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药喝,几年下来,他的身体就迅速的破败下来,整个人如风烛残年的老头,拖着一个破败不堪的身子,对着纪霖骂骂咧咧。
纪霖每天把食物放进他的房间里,便不再管他,这一日,想必是放慢了,又惹着他出来骂了一顿。
纪霖看着他那副欺软怕硬的模样,突然觉得无比心烦,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算了吧,还管云鹤做什么,就算云鹤曾是你的师父,可是他教过你什么,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个想法一冒头,接着便生根一样,他没有回头再去看云鹤那双浑浊的眼睛,整个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大师姐走了,陈仲也走了,他为什么不能离开灵云宗呢。
如今,他只是一个再普通的外门弟子,就算不见了也没有人会在意。
短短几年间,剑宗的突然崛起,首先是凌墨一举拿下四大宗门大赛中的第一,然后结丹,接着是几位元婴长老莫名其妙的死在外面。
虚和感觉到他这些年好似苍老了,他总想着灵云宗能在手里发扬光大,但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衰落,就像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样在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