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样可行吗?”进宝跟在萧墨晔身后,远远看着。

萧墨晔垂眸不语,治标不治本,“让人盯着县令,若是敢弃城而逃,以流民身份截杀,留些暗营兄弟在这边,有流民带头闹事,杀。”

他还得去信京城,朝廷救灾举措迟迟不下来,暴动是迟早的。

而此时城中,叶筱锦正被一队人马拦着,为首的是上次在回春楼见过的姑娘,姑娘朝她行了个江湖礼,“小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叶筱锦颔首,跟着她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车帘掀开,马车里很宽敞,月娘以手撑着头,侧卧在塌上,笑盈盈地看着她,“小公子,可要上来坐会?”

“好。”话落,叶筱锦便跃上了马车,坐定后笑道,“姐姐只怕早就看出我是女儿身了,莫要再打趣叫我小公子了,我叫叶筱锦,姐姐叫我名字便好。”

“筱锦。”月娘坐起了身子,靠在马车上,与她对面而视,“细竹坚韧正直,锦绣前程,看来你爹娘很是疼爱你。”

“他们都不在了,听爷爷说,他们视我若珍宝,可惜我不记得了。”叶筱锦言语有些伤感。

“何为不记得了?”月娘追问。

她耸肩,“七岁那年失忆了,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月娘视线转向一旁,许久后,微叹,“不记得有时未尝不是好事。”

叶筱锦见她如此,猜她定是想到了自己的伤心事,一个女人在这世道将回春楼开得风生水起,迎来送往的其中艰辛不言而喻,她用意识从空间挪出一株栀子花放在背篓里,背篓上遮盖的布巾掀开,芳香扑鼻。

“无意中所得,送给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