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这里,姚淮山是一定要死的,暂且留着他一条命,也不过是知道地下室机关重重,由他带路尽量少些伤亡。
肖海亲自压着姚淮山带路,叶筱锦身后跟着春秋冬三个男装打扮的婢女与萧墨晔还有秦沐一起走在后面,去往地下室的通道口竟是他床前的踏板。
呵,倒是来去方便,就是不知多少无辜的少女从这块踏板被他推入了人间炼狱。
想起张睿说过,姚淮山建造地下室的手法有可能来自京城姚家本家,叶筱锦暗暗下了决定,待到了京城一定也要把姚丞相的地下室给毁了。
物件本身本没有错,错的是用它的人心思险恶,就好比刀刃,在将士手中它是保家卫国的武器,到了坏人手中便成了作恶的利器。
姚家不是什么好人,姚家的地下室亦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姑娘,这是……”忍冬指着一架木马驴出于好奇忍不住问道,可见到叶筱锦眸子发冷,神情凝重,将匕首重重插进姚淮山的肩头,她的话就齐齐停住了。
不知道姑娘为何进了这屋子,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神情会变得那么可怖,还给了那坏人一刀,可她再仔细看那些物件上面斑驳的血迹,便也觉得这些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墨晔虽落地即富贵,偶尔也装成一副纨绔样去花楼喝个酒,但在男女之事上他的启蒙老师还是叶筱锦,镇南王府常年居住的主子就他们祖孙俩,又没有那些腌臜事。
是以,他也看不出那些是什么东西,但他第一时间感知了叶筱锦的情绪,再一思量便也明白了,这些物件都是姚淮山拿来折磨女人的刑具。
如果说这些物件让叶筱锦感到愤怒的话,后面看到的景象让她恨不得马上将姚淮山千刀万剐,撕裂成碎片。
一个只有大床的房间,二十几个年轻女子,上身只穿着肚兜,下身穿着婴儿才穿的开档裤,或坐着或躺着,用不同的姿势被锁链锁在床上,相同的是她们目光空洞,神情麻木如提线木偶,见一众人进来,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呆呆木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