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就把叶筱锦拿出几十万两银子出来做善事的事情跟大家讲了,遇到陈公公讲漏的那些御医太监们就跟着补充。

围观的大多是百姓,叶筱锦要行的善举修桥铺路,开善堂办义诊都与他们息息相关,知道这么一个刚来京城就要为他们做好事的世子妃,刚入宫就在宫里死得不明不白,许多人心里生出气愤,再联想到早上皇后害死叶筱锦的流言,百姓心中对皇后有了不满。

镇南王府世子妃,一次就能拿出几十万来行善可见是个大善人,只要她活着,以后肯定还会再拿出钱财来救助百姓,可皇后将这个以后掐断了,明明可以一直得到的好处,硬生生被皇后变成了唯一一次,这叫百姓们心里如何不恼。

有些抠门爱占便宜的甚至觉得,这是原本到了自己口袋的钱,被皇后给掏走了般心疼,心里暗暗咒起皇后来。

还有人想到,世子妃出事了,那以后大家还能买到香菇粉,毛衣那些改善生活的物品吗?

也有些妇人想到自从用了世子妃生产出来的女子私密用品后,那方面的毛病都好了,念起叶筱锦的好来。

百姓也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就有人质疑,这事是从老镇南王口中说出来的,会不会是老镇南王自己出的银子给世子妃图个好名声。

有个年纪大的老者瞪了那人一眼,“花几十万买一个名声,镇南王府若是图名声还用等到今日?何况是给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买名声。”

“就是。”另有一人神秘兮兮道,“有个不公开的秘密,大家私下其实都懂,就是那位掌权后一直打压镇南王府你们知道吧?”

众人点头,身在京城多少都知道些。

那人又道,“据小道消息,那位掌权后就一直没给镇南王拨过军饷,我大姨家的小姑子的表妹的表兄在镇南王府当小厮,听他说镇南王府这些年省事俭用把银子都凑去给镇南王养底下那些兵了,老王爷一日三餐吃的也就跟咱老百姓差不多,你说他们若有那么多银子,不知道自己先吃好的喝好的?”

另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男子用折扇挡着半张脸,对着旁边几人道,“你们还记得两年前在回春楼喝酒时,户部那位大人喝多了,说户部这些年本该给镇南王的军饷都被某人挪为私有的事情吗?当时咱只当他喝多了胡言乱语,这般听来,竟是真的啊。”

有百姓不信,“谁敢挪军饷私用啊?这应是假的吧。”

“假不假的问问陈公公不就知道了。”

陈公公听到那人的话,眸光闪了闪,有胆大的直接问了出来,陈公公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最后只叹一口气,“哎,怪只怪陛下这些年身子不好,没法理政……”

说完,懊悔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带着人就直奔皇宫方向,再也不肯多说了。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身影,原本不信的人都信了几分,这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的消息有他的准?

晚上,消息传到皇后耳中时,她一张脸气的扭曲、表情狰狞到恨不得撕碎了陈公公和镇南王府祖孙,她对传消息的灰衣人吩咐道,“本宫要那阉人今晚就死。”

灰衣人迟疑了下,劝解道,“娘娘您再忍忍,龙影卫启动,今日动手那龙影卫的功夫,属下不是他对手。”

皇后脸色极其难看,不耐道,“其他那些人呢,出宫了吗?等他们出宫你传信让他们从密道进宫,本宫容不得他多活。”

“属下一直有派人盯着,他们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属下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出事了。”灰衣人想到这个可能,缩了缩脖子,幸好他们没有全部出动,否则只怕全军覆没了。

皇后盯着灰衣人,从他脸上的神情看出那些人怕是真的都死了,她气的不自主的颤抖,最后嘴唇都发紫,好啊,好的很,竟然连这个假货都懂得跟她玩心眼子了,若是知道他会弄死他们,她怎么都不会让那些人被禁卫军押走的。

“娘娘,如今龙影卫启动,我等要不要先退下,若是被他们发现……”

皇后怒极,“先前不是你们一个个的说,怀疑龙影卫都是传言吗?是谁跟本宫说那是皇上虚张声势的,又是谁跟本宫说,你们最近没在他身边发现什么高手的?本宫这些年花重金养你们有何用,如今遇到事了,你们竟然想着要退?可别忘了,没有本宫的解药你们活不过一个月。”

“娘娘息怒,属下不是要弃娘娘不顾,实在是最近人手折损太多,若余下的这些再落龙影卫手里,届时娘娘您手里就无人可用了。”

关于龙影卫的猜测,他也属实是摸不清,前些年他们的人屡次被打杀,皇后想起龙影卫便让他们暂时别动勤政殿,可他们是江湖出身,江湖人最爱的便是找高手对决,哪怕是入了宫这点骨子里的习性也是难改变,这两年见勤政殿实在低调,他便趁机探过几次,压根没发现什么高手气息,便将心里想法跟皇后说了,没想到今日又出现这么多龙影卫,自己的错误判断让皇后失势,他能肯定若不是皇后手底下可用的人不多,按照从前他的这条命就没了,如今就想着暂出宫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