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疾走出门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时间问松阁里放书的放书,搁笔的搁笔,眨眼间走的就剩下寥寥几人。

问松阁掌柜摸了摸胡须,苦笑摇头,“年轻人啊。”

简清转身躬身一礼,做的却是男子礼节,诚恳道,“影响掌柜的生意了。我旁的拿不出手,只能请掌柜有闲暇时来酒楼,让我好生招待以示歉意。”

掌柜摆摆手,道,“话难听了些,但也没说错什么,谁又能餐风饮露呢。”

徐夫子在一旁哼了一声,“惹是生非。”

问松阁掌柜便笑,“夫子啊,这会儿又板着个脸,前些天感慨全靠了简小娘子的不是你了?”

忽然被熟悉的人掀了老底,徐夫子的教学式冷脸哪还挂得住,转向简清,语气冷硬地问道,“来给简小郎买笔墨?”

简清摇摇头,“阿澈还没想好。”

徐夫子一皱眉,“长姐如母,哪容他胡闹。你也是个心软的……”

“夫子。”简清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提起另一个话题,“夫子在此,我便不等之后了。我欲写一份状书,还请夫子教我,大梁律我应当在何处寻得?”

徐夫子和问松阁掌柜都是脸色一变,“刑狱之事,不可闲谈!”

徐夫子顿了顿,望着少女不解神色,皱眉道,“以德教化,知礼明节,哪至于刑律起讼?若真有冤屈不平,托人代笔或击鼓鸣冤,由府衙去判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