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系统刚才在暗戳戳高兴什么了。
晏画阑醉了、睡熟,也是只活泼话唠的醉鸡。
搂人、说梦话,说不准还会大半夜跑出去梦游裸奔。
霜绛年轻叹一声,念起了屏蔽五感的咒文,催眠自己是一只抱枕,一只无知无觉的布娃娃……
他伏在温热的胸膛上,心如止水,逐渐放松下来。
正有些睡眼惺忪的时候,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
霜绛年的脸蛋被揉得微微嘟起,他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睁开眼睛。
——来了,梦游。
晏画阑抚摸着他的脸,明明在熟睡,摸得却比醒时还要细致。
他解了霜绛年眼上的白纱,指腹抚过他的脸颊、眼睛、鼻子,一一分辨。
“……长得真不像。”他喃喃,“可你分明就是哥哥。”
他还是认出来了。
霜绛年有些无奈。
“相貌不同也可能会是同一个人;相貌一样,却未必是同一个人。”
晏画阑轻声道。
“我总能认出哥哥——而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是晏辰呢。”
这一声又像叹息,又像委屈,心酸到了骨子里。
霜绛年怔住了。
他感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正缓缓收紧。
“我不会成为晏辰。”
“……我永远是哥哥的画阑。”
腰间收紧的手臂一阵震颤,骤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