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之后,系统出声提醒:[宿主,阵法已经破解完毕。]
霜绛年看了看依旧熟睡的晏画阑,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了净水瓶。
他拔开了瓶塞。
似有无形之物飘入空中,留恋地抚过他的鬓角。风一吹,便散了。
孟客枝神魂俱灭,至此,再也无人知晓他修炼无情道的秘密。
霜绛年只觉一阵轻松。
他将净水瓶放回原地,犹豫片刻,继续卧到了晏画阑身边。
他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由:晏画阑喜欢四处梦游找人。反正也会被他黏上来,还不如一开始就待在他身边呢。
枕着结实的臂膀,又借了大椿酒意,霜绛年这一觉睡得很是安心。
不知何时,有毛绒绒的东西在他鼻尖扫动。
霜绛年痒得厉害,捂住脸“呵啾”一声,徐徐睁眼。
昨夜晏画阑趁醉解了他眼上蒙的白纱,此时他一睁眼,视野便被一张妖冶俊美的面孔占据。
绝色美男慵懒地卧在榻边,衣衫凌乱,露出了大片肌肤。乌黑流丽的长发蜿蜒落在肌肤上,有些藏进了衣襟里,向更深处探索。
春色撩人。
偏偏地,霜绛年还要装作盲人。
少年眨了两下眼睛,似是才发现自己看不见,有些失落地缓缓垂下睫毛。
他甚至能控制着自己的瞳孔失去焦点,显得灰暗无神,与盲人的眼睛没有任何区别。
晏画阑指尖捏着一片羽毛,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观察他的眼球有没有随之移动。
答案是没有。
晏画阑撇撇嘴。
云雀就是哥哥无疑,但只要他捉不到切实的证据,哥哥就会搪塞过去。
在把哥哥的马甲扒光之前,若他提出亲亲抱抱的要求,哥哥还会装作被非礼的陌生人,皱着眉头说他没礼貌。
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