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一屁股坐在他茶桌对面:“嗯。”
“为什么?”
因为忙着撬了一整夜的门锁。
晏画阑舔了舔酸疼的牙,灵机一动,眯起眼,煞有介事地说:“因为这飞舟里闹鬼。”
霜绛年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
离开妖王宫之后他就拆了眼上的白纱,用上了最初在秘境里遇见晏画阑时的那张冰山脸。
霜绛年满意于这张脸清冷绝情,看着就不好亲近,这在凡间百试不爽。
但他不知道,这张脸长在自己身上,即便是一个抬眸,都冷艳不可方物。
这一眼,看得晏画阑心脏都停跳了。
他好一会儿才从痴迷中找回自己的思路,开始胡诌:“是的,有鬼。昨夜我房门的门锁一直在响,鬼在外面叫着要进来吃我。哥哥那里没有吗?”
霜绛年就陪着他演。
“有。”他边倒茶边说,“大概是个饿死鬼。”
晏画阑疑惑歪头:“?”
“饿死鬼,饿到连门锁都不放过。嗯,今早我还看见他了,啃锁啃到嘴唇红肿,不知道牙掉没掉。”
霜绛年将浅碧色的茶水推给他,双手交叠,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
“多喝点。能提神,还能治愈口腔内部红肿。”
晏画阑哽住。
热茶蒸得他眼泪汪汪:哥哥怎么知道是他在啃锁啊?太丢鸟了!
“呵呵。”他尬笑道,“饿死鬼可爱,但也挺可怕的呢。需不需要我晚上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