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个床会弹耶!”晏画阑惊喜大喊。
“是的。快……”停下来。
霜绛年话音未落,晏画阑就再次蹦跶了一下,又把他弹起几尺高。
后半句“快停下来”被淹没在了惊呼声中。
“还要快?”晏画阑玩在兴头上,“现在够快了吗?”
霜绛年本就睡眼惺忪,一颠更是晕晕乎乎,可算体验了一把被熊孩子狂晃索桥的痛苦。
“……够快了,好了,快停。”
“真的要我停吗?”晏画阑大声道,“可是我看哥哥玩得很开心呀!”
到底是谁玩得开心??
霜绛年陷在波涛汹涌的水床里,爬都爬不起来。刚想直接动用灵气,忽然间晏画阑找准角度猛跳了一下,直接把他弹进了自己的怀里。
晏画阑抱着哥哥往水床中间挪动,摇晃更加剧烈,霜绛年头晕目眩,本能地搂紧了对方的颈项。
发冠在颠动中遗落,三千青丝散下,他眼眸中染着水雾,好像一条可怜的、被扰了清梦的鱼,被迫在热锅里翻炒。
又惹人怜惜,又引人欺负。
晏画阑小心地将哥哥放在水床中央,撑在他上方,腾出一只手,抚摸哥哥的脸颊。
霜绛年眼中尽是浓浓倦意,被摸了,敷衍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撼动不了,就闭眼放弃治疗,任他摸。
又在摸他的左眼皮。
不就是眼睑有一粒小痣么?现在这易容又看不到,有什么可揉的。
抚摸在脸上的力度太温柔,霜绛年几乎要睡着。
见他实在太困,晏画阑心猿意马一阵,最终还是克制住,乖乖躺在哥哥身边。
这弹弹软软的床榻很是奇怪,两个人若紧靠着睡在一起,他们四周向上的反弹力便会像夹馅饼一样,让他们挨得更近、挤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