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一顿:“假的。”
晏画阑察觉他反应有异,狐疑:“没骗我?”
“当然没骗你。”霜绛年帮晏画阑解了鱼筋绳,“如果真有珍珠,光靠卖珍珠就能暴富,我怎么会连炼丹炉都买不起?”
晏画阑想象哥哥面无表情用辣椒把自己熏出眼泪,再捡起珍珠拿出去卖的场景,噗地笑了。
“哥哥这么缺灵石?那为何不揭了那通缉令自首?”
……这种事,当然心动过。
但霜绛年认为自己要做好表率,于是道:“因为‘富贵不能淫’。”
他再次变成小鱼,轻易就游出了珊瑚牢笼。
“保护好自己,我去查探一下情况。”
霜绛年向着极阴之泉的方向游去。
这里还有太多谜题。
这三名鲛人为何能自由地生活在神殿里,他们从何而来?极阴之泉那里关押的鲛人,又如何从当年的耗竭中幸免?……这些都有待他挖掘。
他在东南角的小祭坛上看到了人影,躲在了鱼骨柱后面静听。
双胞胎妹妹正双手合十,闭眼轻唱,面对着水幕一般的漆黑湍流。
湍流将鲛人神殿与对面的极阴之泉一分为二,两边能听到彼此的歌声,交换着彼此的痛苦、安慰与思念,中间却有一道湍急的海流横亘其中,天壤之隔。
“娘,弟弟,别怕,我终有一日会救大家出来,我们大家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此时,双胞胎妹妹脸上完全没有先前的娇蛮,有的只是坚定与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