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晏画阑,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一个激动变回妖形,大孔雀弓着身蜷着腿缩在偌大的神殿里,又满足又可怜。
即便蜷着身子,晏画阑也要探一颗鸟头来,比哥哥整个人还大一圈的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哥哥。
好看,真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幸福得要死了。
晏画阑心里甜蜜蜜的,又生了些酸酸的忧愁。
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来讲,哥哥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其他人又不瞎,看到哥哥真正的脸,该怎么办?
会不会惊艳、无法移开视线、产生非分之想,甚至开口告白、伸手触碰哥哥?
一想象到未来会凭空多出那么多狂蜂浪蝶,晏画阑就想扇动翅膀、抖开尾翎,把那些蜂啊蝶啊的都拍飞、吓跑。
“不酸吗?”霜绛年开口问。
“酸?”晏画阑强自邪魅一笑,“本尊魅力无边,定能于乱军之中俘获哥哥的爱,有什么可酸的?”
“?”霜绛年说,“我问你脖子酸不酸。”
此时他被大孔雀藏在羽毛丰厚的肚腹之下,晏画阑想看他,就必须把鸟头扭曲到肚腹
晏画阑沉默。
……好像是有点酸。
霜绛年不理会他奇奇怪怪的脑回路,只出神地看着手中的游鱼。
分魂禁术的阵法他记得,只要让系统扭转阵法即可。只是这里到底不是极阴之泉的中心,减了几分极阴水灵气,融合鲛人血脉还要冒一两分生命危险。
霜绛年不担心殒命,毕竟孔雀翎会保护他。他只怕过程太痛,自己表现出的模样会惹晏画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