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本欲和同族一起去住偏殿,晏画阑拦住他:“哥哥就住我的寝殿。”
还未被拒绝,他便急急补充:“我夜里出去住,保证不和哥哥见面。”
霜绛年忍不住抬眼。
恰在此时,晏画阑也正偷偷瞥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偶然交汇,又各自避开。
他们之间有片刻安静,各自心跳都快了些。
“好。”霜绛年垂眼道,“你先歇着罢。我去照料同族。”
两人在殿外分别,晏画阑拖着脚步挪进寝殿,丧丧地倒在凤榻上。
三天、四个时辰、半柱香,他已经这——么久没有和哥哥亲热了。
别说吃肉喝汤,就连眼神交汇、多聊几句天也不敢。
好想……好想摸摸哥哥的手,想亲亲哥哥的脸,搂搂哥哥的腰。
毛病都快要憋出来了。
晏画阑侧过脸,用手指描摹以后寝宫的布置——水床肯定是要有的,毕竟哥哥答应过,骗他就要在这里放一张;会动的软椅也不错,其它的再问问国师?
迷迷糊糊间,晏画阑半梦半醒地,好像又回到了潜水舟上,哥哥教他握笔写字。
他和哥哥打情骂俏、暗送秋波,笔下满纸荒唐。
他风情万种:“哥哥,我学会一个字,你就脱一件衣,可好?”
哥哥娇羞:“嗯。”
一时间满室欢声笑语。
“嘿嘿嘿……”晏画阑一睁开眼,就看到霜绛年坐在他榻边,脱口而出:“哥哥怎么还穿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