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霜绛年的目光落在她颈项上。
很奇怪,庄淑兰光洁的脖颈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只有一粒珍珠。
一粒隐隐散发着圣洁光辉的珍珠。
霜绛年瞳孔骤缩。
他猛地咳嗽起来,几声重咳,手心里便已见了血。
“哥哥?”晏画阑惊愕地抱住他,手忙脚乱地取药。
霜绛年推开药,用手背抹去鲜血。
他眸中冰寒,唇角染着殷红的血,印在苍白的脸上,像是从深渊爬出的鬼。
霜绛年死死盯着庄淑兰颈间的珍珠。
“那珠子可有什么不妥?”晏画阑疑问。
霜绛年闭了闭眼。
“……那是我父亲为母亲落的泪。”
鲛人落泪成珠,一生只有唯一一次,所泣之珠力可通达远古上神,甚至可以复活亡故之人。
——那是他们为一生挚爱所落的泪珠。
第63章
这粒鲛珠,是霜绛年父母的定情之物。
母亲生前总将这粒珍珠缀在颈间,夜深时常对珠泣泪,从不离身。父亲走后,她心存死志,不愿服用鲛珠延长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