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客枝眼中掠过暗色:“由孩儿一人传承衣钵便足矣。怎么还需要师弟?”
“你照看着吧。”无情道尊吩咐他一句,便率先离开。
孟客枝谨遵父意,给小孩洗身束发穿衣,在看到霜绛年的脸蛋时,猛地怔住了。
那是能打破他所有冷静与自私的好看。
然后他就痛嘶一声,双眼遭到了不明之物的攻击。
霜绛年慢慢长大。
他逐渐从亡亲之痛中走出,逐渐意识到这张脸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年满十四岁之后,便永久地戴起了易容。
孟客枝见此摇头叹息,忽然双腿之间又中一脚,哽咽着跪了下来。
这种怪事时有发生,在他想照顾师弟、想和师弟亲近之时,总会发生意外。
罪魁祸首晏画阑酸气冲天道:“什么破师兄,不守规矩,色胆那么大,简直变态它娘给变态开门,变态到家了。小绛年,你可不许信他,他是大坏蛋!”
一边说着,一边在身后替霜绛年更衣。
双臂穿过腰间,束上衣带,玉扣清脆地卡住,如清泉溅落山崖。
晏画阑只是照常办事,正要抽身,忽而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臂。
霜绛年靠在他怀中,抬眼瞥他,微微一笑,足以蛊惑众生。
“别人不可以,只有你可以?”
怀中之人离去,直到衣袖上的余温彻底散去,晏画阑才回神。
他的小哥哥,好像长大了。
比小时候活泼,比成年后多了侵略性,熟于顽劣地撩拨,不会刻意收敛,眉宇间有三分少年意气。
或许最本真的哥哥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