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丰躺下,却瞬间哭了出来:“哥,是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他。”
程焱没有安慰他,而是由他哭,等他哭够了才起身让人进来。
程焱带来的人拿着担架,程丰伤得不轻,但现在也不致命,可以带走的。
让人把程丰抬走,程焱出来面对叶绾绾:“多谢夫人相救,这份恩情鲁国公府一定记得,现在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等一切处理好,我再带程丰一起登门道谢。”
克制受礼,疏离有度。
“举手之劳,你先忙。”
程焱拱手一礼,转身离开。
出了栖梧别院的门,外面马车已经在等着了,程丰已经安顿在马车里,不过他只能躺,不能坐。
看到程焱进来,那一身气息生冷黯然,程丰欲言又止:“哥......”
程焱靠在车壁上,连日狂奔,他身体本就累到紧绷,昨夜也没怎么休息,现在疲惫感瞬间涌上来。
程丰很想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咽了下去,罢了,他已经很难受了,何必给他添堵,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说。
程焱明显的退出,燕沉倒是没有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他就算要吃醋,那也不至于胡搅蛮缠。
不过下聘这事儿得提上日程,总归得把人变成自己的才算放心。
想起婚事,燕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叶绾绾喜欢住在这栖梧别院,他就算有私产,却也不能明面上展示出来,最后说不定还是得陪叶绾绾住到这里。
这算是他娶她,还是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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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绾绾确实不想程家和皇帝起冲突,因此才会说要跟他们兄弟解释,把赵秦所做的事情跟他们说一说。
但她忽略了程焱的情绪,他怕是不能坐下来好好听她说的,而且这事儿真论起来也用不着她来说。
赵濯不是傻的,程焱也不是,燕沉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赵秦的阴谋得逞。
所以,她果然还是适合在家里当个闲人,这些天下大局、阴谋诡计根本不需要她插手。
突然她笑了,这悠闲安逸的日子不就是她所追求的吗?怎么还患得患失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