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朝中潜藏的皇族反派势力全都被腰斩,剩下的那些尾巴,就算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在绝对的强势面前蜷缩起来。
经此一役,摄政王宋宸的手腕再一次深入人心,谁也不敢再把那文质彬彬的摄政王当做好说话的年轻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屠杀。
想在他的那里搞文章,那得看看自己有几个脑袋够砍,几个家够被他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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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之上,白玉棋子占据了大半,黑玉棋子几乎被吃光,只剩一片黑色存在。
少,但团成一团,只守不攻。
“现在,只剩泰常公。”钱濯。
宋宸黏了颗黑子在手中,并不着急放到棋盘上:“这些日子,西府并未插手。”
钱濯的府邸在西街,是西街最大的府邸,也是西街最被皇帝忌惮的人,所以称之为西府。
一人,代表盘踞皇城一方的大势力。
比起钱濯,长公主、荣国公、忠王之流都只能算是乌合之众。
宋瑛最爱享乐,沉迷权欲,可那些都是先帝留给她的,加上她裙下之臣太多,新帝登基之时不能一下子收拾,这才把她留到现在。
荣国公也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迷了神智,真正有点儿算计的下一代却也骄奢淫逸,没有远见。
看似是庞然大物,实则不堪一击。
真正让他们忌惮的只有南湘王和钱濯两人,尤其是钱濯,当了丞相二十多年,那可是实打实的权力啊。
现在南湘王伏诛,又有秦偃坐镇,已然构不成威胁,就剩一个钱濯了。
会叫的狗不咬人,钱濯就是那个从来不叫的。
五年前,宋昊手刃先帝,宋宸带兵血洗皇宫,因为有冯如的帮助,一切不要太顺利。
钱濯被蒙在鼓里,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
可皇权更替,钱濯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无比从容的接受了这个新皇,哪怕新皇夺了他丞相之权,给他一个泰常公的身份把他养着。
时至今日,五年了,钱濯再没有出现在人前,除了他带出来的官员在朝中占据不轻不重的位置,他自己不出来,他的几个儿子也是低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