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景明咬紧牙关,顾不得鲜血淋漓的手腕,十指紧握枪身,疯狂向黑金长枪内输入灵气,枪身金光大作。
还剩最后一缕剑气,瞿景明不想以一味抵挡而收场,不顾已经崩裂的虎口和因灵气过快流动而鼓胀的经脉,怒喝一声。
长枪瞬间与剑气碰撞千百回,不再以枪身抵挡,而是硬碰硬地撞击其上,使出全身灵力,将最后的剑气硬生生打偏方向,没入夏钦禹身后的山中。
一大块山石被剑气切下,“咚”地一声砸在地上,烟尘四起。
众筑基修士屏气凝神地盯着铜镜看,生怕眨了一下眼睛错过关键。
只见夏钦禹冷静地抬起灵剑,遥指瞿景明。
丹田中已恢复小半灵力,他还可以再用一招。
瞿景明单手撑着黑金长枪,鲜血顺着枪身滑落,洇湿一小片地面,被剑气切断的一缕发丝搭在汗湿的脸颊上。
他的瞳孔缩成一条线,像受伤而暴怒的野兽,摄人地盯着夏钦禹,头颅微低而前伸,暴起的肌肉石头般撑起法衣,似乎还有无穷战意尚未宣泄。
夏钦禹呼吸一滞,随即剑尖寒光微亮,灵气吞吐,酝酿目前能使出的最强威势。
若瞿景明还想打,他便奉陪到底!
瞿景明突兀地把黑金长枪收入丹田,摇摇晃晃地向他走去。
夏钦禹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待瞿景明走到身前,收回灵剑,冷声道:“你输了。”
瞿景明笑了起来,道:“谢过夏师兄指点。”
没有再提自己开始轻敌未用出全力的事,毕竟后来证明,即使用出全力,也不过堪堪能抵挡住剑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