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迷浑身如遭点击,“你什么意思,你想反悔?”
“我什么意思?江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们是合法的!你作为妻子一夜未归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我作为丈夫难道连质问的权利都没有?!”
江迷眨眨眼睛,表情有些呆,凌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中文,可连在一起后,她倒是一句都听不懂了。凌深现在这是要干什么?他已经两次三番地提到了他们婚姻的合法性,凌深,这是想做陈世美?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她越想越觉得凌深就是这意思,不由得嘴唇微微发白,“凌深,陆——”
话还没说完,凌深便打断了江迷的话,“没有陆书离。江迷,从今往后,我只想和我的妻子,也就是你,好好过日子。”
江迷惊到差点就把电话给摁断。
凌深不等江迷摁断电话,又道:“你妈和我妈那边我去解释,你现在马上立刻回来。”说完,凌深也不等江迷回话,先一步把电话给挂了。
江迷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眼睛盯着手机瞧,试想一下,结婚那么久一直都是相敬如冰的夫妻,丈夫有一天突然说要和你好好过日子这种话,换了谁相信?她只可能相信,凌深和陆书离之间出了问题,而她恰巧是个备胎。
江迷打手机的时候是背对着宋靳的,但是宋靳熙熙攘攘地听了些。
车子里的空气如实质一般,压抑得宋靳呼吸不顺,他锐利的眸光紧紧盯着前面的路况,板着的一张脸非一般的严肃,严肃得印堂都有些发黑了,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千遍一万遍我是晏灼,我是晏灼,我是晏灼……
昨晚江迷醉酒,在他的耳边低唤着他的名字,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如果不是背负着使命,他多么希望坦坦荡荡地告诉他,我是宋靳,他一点也不想听她和她的丈夫吵架,不想听到她的丈夫说想和她好好过日子的话,不想他就这样一丁点机会也没有…
宋靳沉了沉心思,张口不咸不淡地问:“江迷,你老公啊?”说‘老公’一词时,细细听去,总觉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江迷听到‘老公’时,顿了几秒,没发现晏灼语气里的异常,只轻轻点了点头,“……恩,昂……”算是吧,反正就是结婚证配偶栏里的那位。
宋靳抿了抿唇,呼出一口浊气让自己的心情不那么沉重,“我们昨天什么事也没做。”
江迷:“……”啊?
宋靳说:“我说,要不要我帮你去解释一下其实我们昨天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想让你好睡点,就帮你换了睡衣。”
江迷当然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做了,现在听到晏灼的解释,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说:“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隔了会又说:“再说,你这还不如不解释。”
宋靳听她这么说,轻笑了一声,浑身的郁气竟如空气里的水蒸气似的,被太阳一晒,全都蒸发了。不用解释,那就意味着凌深在江迷那儿并不是那么重要啊!只有对重要的人时,有些事才会千方百计地说清楚。这是喜欢一个人最基本的原则啊
宋靳抿了抿唇,突然又问:“那你们会因为这件事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