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下来,南枳终于忍不住哀嚎,嘴里堵着桃酥都挡不住她的满腔委屈:“奶奶~”
“自己做的事你羞什么?三岁那年你把你爷爷那一缸狮头金鱼给喂撑死后,捧着鱼磕磕绊绊跑来果园找我,中途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满身都是泥,还哭着说鱼被淹死了,哎哟,奶奶现在想起来还是笑得不行。”
老太太笑眯了眼睛,一边还不忘抬手模仿南枳捧鱼的动作,说完还不忘问问当年的在场人:“刘妈你还记不记的这事?”
刘妈也是个熟练的捧场王:“记得,记得,小小姐后来还硬要把其他鱼缸的鱼捞出来,说它们没法呼吸,会死!老太爷和老太太劝都劝不住。”
“对对对,这丫头啊,倔得很。”
这一人一句的揭黑历史,南枳捂着头额头瘫在沙发上,顿时不想活了。
年少无知做出的糗事怎么会被自家奶奶当众处刑呢?还是在慕淮期面前,那她以后还怎么支棱起来。
果然听到慕淮期噙着笑道:“她当时年纪小,不懂也正常。”
听见他的话,南枳忍不住岔开覆在脸上的手指,从缝隙里偷看他,却见他轻扬的眉峰下,凤眸有光,仿佛冰雪出融。
慕淮期察觉到南枳的偷看,抬手从背后抚摸她蓬松的长卷发,轻道:“小时候的你,很可爱。”
清冷的声线带着明显的宠溺,搭配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这谁受得了。
南枳本来经过社死像城墙一般厚的脸皮突然就有点绷不住,嫣红嫣红的,忍不住嗔怒道:“小时候可爱现在就不可爱了吗?”
知道她是因为窘迫才故意抠字眼,慕淮期静静凝着她,眉目轻舒。
老太太瞧见小两口打情骂俏,心甚欣慰,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说,至少在她看来,慕家那孩子对南枳是有情的。
“陈妈啊,见他们这样我就放心多了。”老太太眼神深远,轻声抒发着感慨。
陈妈在秋山居多年,自然了解老太太的心结和意愿,笑着点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小姐是个有福之人。”
老太太和陈妈说的话根本就没有避讳,南枳和慕淮期同时听进耳里。
不知道慕淮期什么表情,反正南枳是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只要奶奶开心就好,这一趟的目的本来就是让她放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