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
阮晚晴眼神冒火,语气变得越发激烈,安静的园子里都回荡着她的嘶哑嗓音,像是山里的野鬼吼叫一样。
“南枳你看清楚,南镇才是你父亲,只有他才是你真正的靠山。”
“南棋不过是你的叔叔,那个南斯宴还是个不知道哪来的野孩子,他们以后能帮你在慕家稳固地位吗?”
“你真是没良心,从小到大你吃的用的都是南家的,现在嫁得好、攀高枝了就忘本,我看当初就不该便宜你这个白眼狼,嫁到慕家半点用处都没有就算了,还回来祸害自家人。”
……
南枳突然想捂住耳朵,真的很吵。
果不其然,几句话下来阮晚晴又开始发疯,这次连南斯宴也一起贬低,不过她这些年本来就精神不正常,南枳也习惯了。
可今天大好的节日,中秋佳节,不是很听她在这里撒泼谩骂,污染了耳朵,也污染了这么美丽的银白色月光。
南枳把桌上的果皮拢进手心,站起身,看着阮晚晴不以为然道:
“白眼狼就白眼狼吧,反正在你心里我什么都是,就是不是你的女儿。”
说完就要走,没想到阮晚晴却快步走来拉住她的手,手劲很大。
“站住,南枳你给我说清楚……”
南枳感觉到她修理精致的长指甲掐入自己的细肉中,刺痛从手臂传来,应激反应狠抽回手,转头冷瞪着她:
“要说什么?说我去帮你求投资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还是让南镇自己想办法吧!少来烦我。”
阮晚晴一而再再而三被南枳反抗,且一点都不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她心里恨极,抬手就想教训她。
手掌挥过来时,带了一点凉风。
南枳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要是其他人她就打回去了,但阮晚晴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打她反而是自己的不是。
就在这时,藤蔓长廊那边走来了两个男人,同样高大的身形在月光下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南枳是先看到影子才看到慕淮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