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阳光依旧灿烂,小兔却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热乎乎的感觉附着在皮肤上,却抵达不到心底。
百里瑾看着病床上的小兔,把被子又给她往上拉了一下。
眼前的少女睡得很不安稳,睫毛颤动,眉头紧锁,甚至,还流了两行清泪。
一定很痛很痛吧。百里瑾想着,剜肉削骨,估计也不过如此了。
他替小兔难受,伸手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小兔就这样昏睡了两天,陆大夫每天都给她把脉,虽然再三保证这是正常现象,说明身体在恢复中。
但百里瑾还是很担心,每天吃饭就胡乱对付两口,睡觉就在病房的躺椅上休息会。
人憔悴了不少,胡渣也冒了出来。
好在药膏是三天换一次,还没有动过。
晚上,他看着小兔,趴在床边,不知过了多久也沉沉睡去。
第三天早上,小兔先醒了,她先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
清醒过来,想起之前的事情,立刻摸上胸口的玉戒指,戒指还在,她松了口气。
这时却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忙把被子裹紧。
左手糊了药膏,右手还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