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续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不见，他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指动了动，头一次有想抽烟的冲动。

付续闭了闭眼，再抬起眼时，眼底已经一片清明。

“带我过去。”

他的呼吸间，都是焦灼的热意。

江之白勉强止住了喉间的抽噎，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小巷子里头。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片漆黑。

这条路上，没有路灯，一点儿光亮都没有。

“就是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已经控制不住地抽噎出声：“刚刚就是在这里。”

付续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压下额间的燥意，耐着性子查看地面上的痕迹。

这条巷子里头，很少有人经过。

墙面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杂草丛生，付续带着手下的人，一寸寸地查看。

“续爷，您看这里。”有人叫了一声付续。

付续朝着那头看了一眼，在一片绿意里，有一大片，是闭目的鲜血。

付续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他控制不住地轻晃了一下。脑海里头一片空白，心跳加速。这是付续头一次感受到这样失控的情绪，像是无措。

站在一旁的江之白看到这里，终于崩不住情绪了。她控制不住地大哭出声：“烟烟。”

“把她送回宿舍。”

几个瞬息的时间，付续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头的模样。

“是。”几人上前，走到了江之白的身边。

“这位小姐，这边请。”

江之白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她抿了抿唇，压下从喉间泛起的涩意：“好，这位先生，有烟烟的消息了，请随时告诉我。”

付续应了一声。

车子启动。

江之白坐在车内，依旧控制不住地抽噎了一下。哪怕是现在，她的手心，依旧出了很多汗。

孙谱刚谈成了一个合作案，整个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