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三。”付续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付三:“你说,这瓶药是送给我,还是送给他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付续的另一个人格。
墙上的钟在响。
“滴答-滴答-”
房间里头,根本就没有人应答。
沉默了许久,付三才迟疑着说出口:“续爷,这两个人格都是你……”
“滚!”
青年目眦欲裂,近乎嘶吼着说道。
窗边的最后一点儿光亮也隐没在黑暗里头了。
是深夜了。
夜半。
付三送来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纪烟查看着最近的赛事,自由人生赛的赛事,越来越近了。群里头在汇报着他们近期的练习近况。
她接过牛奶,没看,一饮而尽。
付三收了杯子,没多做停留,带上了门。
纪烟闭上眼。
一室的静谧。
窗幔紧闭,半点儿光线都从外头透不进来。
后半夜了。
走廊里头响起了脚步声,付续推开房门,走到了床边。
他没开灯,静静地凝视着纪烟的面容。
他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儿动作。
良久以后,他蹲下身。
趴在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够到纪烟的手。
离着几步之遥时,他又收回了手。
他的眸光,一点一点地从纪烟的面容上扫过。
“烟烟。”
“想你。”
“好想你。”
在安静的深夜,他低低地诉说着。
没有人回应,从来都没有人回应。
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