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谱脸上的笑容，挡都挡不住。他看了眼身旁面如死灰的男人，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裤衩子还在吗？估摸着输光了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沈溪秀哆哆嗦嗦地从台上下来，同手同脚。他简直就不敢相信，刚刚他们战胜了另一个常胜的队伍。

“烟…烟姐…我们刚刚…”

纪烟轻嗯了一声，难得的，冲着沈溪秀笑了一下。

沈溪秀回了一个笑容，忽然觉得后背一凉。下意识地抬眼，就看到了方才的那个青年，站在了阴影处。

冷冰冰地看着他。

沈溪秀缩了缩脖子，吓得不清。

他刚想走到纪烟的身边，肩膀一沉。对上了一张含笑的脸：“来，小同学，咱们走，我订了包厢，好好庆祝一下。”

沈溪秀一脸懵逼地被孙谱带走了。

刚出了比赛场地，外头就围了一圈人。

每个人都拿着摄像机，等候多时。

手腕一紧，纪烟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被付续带着走远了。

车内。

没有人出声，格外的安静。

付三坐在前面，车子一路朝着饭店驶离。

红灯。

纪烟在群里回了一个消息，侧头，望了眼付续。

“今天谢谢你。”

付续放下手里头的文件，些许灯光，从外头泄了进来，照在青年的侧脸上。

外头面前的冷硬，全部都被打磨干净了。

灯光下，苍白英俊的青年，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来。下一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嘴角的笑，就这么收住了。

再回过头去，纪烟已经侧了侧头。

付续放在身侧的手指收紧，他一言不发。

不知何时起，天边开始下雪。等他们出了车门，外头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离订好的饭店几步远的距离。

纪烟没打伞，朝前走去。

付续就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