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几分钟之后贺知书才回来,很歉意的笑:“我这次把手机静音了…抱歉。”

“你是gay?”艾子瑜都觉得自己脑子被狗给吃了,不小的人了,什么话该不该说都不知道。

贺知书愣住了,强笑着:“那是我…”室友。没说完,被打断了。

“你脖子上有吻痕,不止一处。”

贺知书条件反射的扯了扯衣领,随后马上察觉出这动作有多欲盖弥彰有多难堪。良久他叹气,用温和的打趣的态度给双方找台阶下:“医院还不治gay吗?”

艾子瑜摇头,有些痛心和莫名恨其不争:“性向这种东西我不在乎。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第一你觉得你的身体还能承受的住?”艾子瑜不是傻子,那痕迹摆明了就是显示占有欲狠命吮出来的。

“第二是最重要的,你们的关系定位到底是什么?从你检查到现在确认治疗,一直都是你自己…”

“医生,”贺知书打断他,语气有些冷:“是我没告诉他,我怕他伤心,没问题了吧?”

贺知书不喜欢有人对他和蒋文旭评头论足,可他又没足够理直气壮的态度为蒋文旭辩解。只能这样毫不高明的打断一个话题。

艾子瑜下午还忙,约了明天一个时间让贺知书再来。

贺知书咳了两下,骨头缝都疼。他想人若说起谎话,怕是多么痴缠恶心的借口都能编的天衣无缝。如果蒋文旭还能那么爱他,他是绝对不会忍成这样,疼起来的时候也会哭,指使那个男人去烧水倒药,遗言都要留的娇气任性——我走了你都不能再往身边带人。

可不会了。所以除了自己忍受,尽力不去招人讨厌,没有别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