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都是老师教导的好。恪今生还能有机会回到父皇身边,全赖老师出谋划策,以后还请老师时刻提点才是。太子李宽的身边有马周马宾王,听说非常难对付……”
“放心,马周不足为虑,当年马周和王玄策能入宁皇的眼,还是沾了老夫的光。”孔华每每想起这一茬,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被逼得远走辽东,可是好景不长,还没等他大显身手,高句丽就不行了。他只能改头换面逃往西域,隐姓埋名了好几年。
之后赶上李唐举行科举考试,他仅仅只是小漏了一手便拿下了“同进士出身”,然后就被派到了长安,留在了李恪身边。
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差不多同一时期的马周和王玄策,孔华恨得牙痒痒。
马周现在几乎是大唐的文官第一人,而王玄策这些年扎根在西域,为大宁巩固在西域的政权,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他孔华呢?
连自己的姓氏都不敢用,用火烫伤的脸,只能藏在面具中。
就因为他戴着面具,参加李唐的科举考试时,明明他可以进士及第,甚至争取一下殿试的头名。但却被拦在了门外,连“进士出身”都没给,只给了他一个“同进士出身”……
光顾走神的孔华,并没有注意到李恪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厌恶。
如果可以选择,李恪怎么可能认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当老师?
他之所以处处表现出对老师的尊敬,甚至在有旁人的时候,几乎是对老师言听计从,就是因为他已经打算将老师当成替死鬼了,这是祖父李渊教给他的。
李秀宁将李孝恭一行人送出城三十里就停了下来,西去的只是李渊的衣冠,至于李世民如何操办,李秀宁不想再过问。现在这个结果,她已经非常满意了。
李孝恭向李秀宁施了个礼,“昭妃娘娘可有什么话要臣带给唐皇?”
已经在大宁安家的李孝恭,早已经当自己是大宁的臣子了。
这些年他往来过西域多次,可以明显感觉双方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甚至已经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畴,两边的国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就看看在中原大地上,冒着滚滚浓烟飞驰的火车,和骡马组成的车队进行一比较就明白了,两者的差距有多大。
只可惜,火车现在还上不去高原,西宁是大宁铁路系统最西边的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