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见另外两个伐木奴隶都蹲在一旁,正往嘴里猛塞榆树叶,便把斧头递向其中一个。
“喂,大癞,该你了。”
那叫大癞的奴隶正吃的满嘴绿沫,闻言先扭头看了看坡下的隶臣和家奴,见他们正在后面指挥其他奴隶清理道路,没有注意到这边,便对着聂伤翻了个白眼,埋头继续吃。
“混账东西!”聂伤心头火起,知道这货是甲棚里排名第二的凶人,还是乌鼬的铁杆跟班,根本就不屑自己。
此时绝不能忍让,否则今天就别想让他干活了,聂伤抬脚就踹。
“哦……”大癞背后挨了一下,含糊的叫了一声,向前扑到,摔了个嘴啃泥。
“听到没有?该你了!”聂伤喝道。
“噗!”
大癞吐了嘴里的树叶,一骨碌翻起来就来揪聂伤的头发。
“白脸小奴,找打……呃!”
结果手还没伸到跟前,聂伤照着他小腹又是重重一脚,踢的这厮身子朝后飞了一截,直接跪地上了。
“嘶……”
大癞疼的直吸溜,捂着肚子半天腰都直不起腰来,脸都扭曲了。
“你、你竟敢真的动手!看阿爷不打死你!”
他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咧着嘴,瞄准聂伤的鼻子,使出洪荒之力,一拳捣了过来!
“就这种程度吗?”
聂伤很有些失望,轻描淡写的抓住他的手腕,脚下一搂,用力一拉,大癞又跌了出去。
这次跌的更狠,脚跟都打到后脑勺了,趴在草里没再动弹。
好半天大癞才挣扎起来,不敢再小瞧聂伤,神情谨慎的走了过来,郑重的摆了个蒙古摔跤的架势,脚步缓慢移动,围着聂伤转起圈来。
聂伤目视前方,叉着腰一动不动。
“嘿!”大癞转到聂伤背后,见对方看都不看自己,终于忍耐不住,一个蛤蟆跳,合身扑上!
“哼哼。”聂伤听到身后的动静,微微冷笑,任他抱住自己的腰。
“哈,总算抓住你了!哈哈哈……”
大癞兴奋的大笑起来,正要发力掀翻聂伤,却被聂伤搂住了脖子,借着对方的前冲之势,挟着一颗癞头快步疾冲,‘砰’地一声,把胳膊里的脑袋撞在了榆树上。
大癞眼睛里顿时出现了无数转动的星星,还伴随着婉转的鸟叫,像醉酒一样原地转了几圈,最后仰面睡倒在地。
“混账东西,还挺抗揍。”聂伤拄着斧头耐心的等着。
就见大癞缓过劲来,嘴里骂骂咧咧,还要起身相搏,聂伤已经不耐烦了,抡起大钺,对着大癞的面门毫不留情的劈下!
“啊!不要啊!”大癞总算害怕了,像女人一样尖叫着,徒劳的用手臂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