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汉颈后又重重挨了一下,撤了出来看着剑父,表情惊骇难言。
他也是个武艺纯熟之人,已经知道对方实力远高于自己,不禁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先跳出来挑这样一个恐怖的高手呢?
不知该怎么收场,大汉有些茫然了,下意识的去看剑父和周围之人的神情。
他看到剑父对自己不以为然的轻视,看到附近人物对自己的嘲弄,羞愤难当之时,脑中不禁又涌现出家国被屠灭,君主被辱杀,家人被掳走,自己却被捆绑住无力反抗的场景……
“啊……呃呃……”大汉嗓子里发出了低沉的怪声,脸皮抽搐,神情越来越怪异,眼球也越来越红。
“啊!”他突然发了狂,大吼一声扑了过去,不再顾忌那杀不了人的竹鞭,手中利剑乱劈乱刺,剑父的竹鞭不停的落在他身上,他全然不理。
“呸!什么大将。”
“输不起便撒泼,真妇人也!”
旁观之人见状,包括不服气的新奴都一起鄙视那大汉。
虽然剑父托大,但比剑也要讲规矩的,中剑就要认输,你已经占了利刃的便宜,再不承认对方的攻击,纯粹就是无赖行为。
这种丢脸事情,只有聂伤做过,在这个时代连黄口小儿都不屑去做,更何况一个要力证自己勇士之名的男人?
众人唾弃那大汉的同时,也在为剑父担心,如此高手,若是一个不慎死在一个无赖的剑下,岂不冤枉?
“呵呵。”剑父面带微笑,脚步时快时慢,变换着节奏移动,身体不慌不忙的扭动,也不反击,任那大汉攻击。
待到对方攻了几十招,累的气喘吁吁,狂性渐退时,他才突发起一击,竹鞭结结实实的戳在大汉的右腋之下。
“唔!”
大汉一声痛呼,左手抱着右臂踉跄后退,手中利剑都拿不稳了。
腋下神经丛众多,极为敏感,被击中之后非常之痛,等大汉再次站直身子时,右手已经提不起剑了。
“我、我服。”
大汉一脸的生无可恋,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拄剑垂首,脸上水滴不停滴落,不知是汗还是泪。
“也太弱了吧,这样的也能当大将?那我也行。”牛蚤在聂伤几人身后轻蔑的嘲笑。
这厮紧抱着一捆木制武器,好向新奴表明身份,我只是个打杂的,都别来挑战我。
“愚蠢!”亢皱着眉头低声呵斥他一句。
“此人用的是军中武技,讲求大开大合,招式猛烈,若在战阵上,他就是无人可挡的猛将。”
“但是军中武技乃群斗、乱斗之技,不够细腻,不擅独斗,遇到我们这样专精个人斗技之人,天生被克制,所以才会败的很惨。你一个刚脱身的贱奴,也敢小看他!”
牛蚤脖子一缩,紧紧闭上了嘴。
聂伤听了亢的这番话,若有所悟。
军中战技和私斗之技有着的明显差别。
在军阵上,你要面对的是数不清的敌人,坚甲利兵,长矛大戟,丛枪戳来,丛枪戳去,身前身后,同袍拥挤,战车狂奔,落箭如雨。这种环境下,任你多精妙的武技也使不出来。
战场上最好的作战方式就是抡开武器狂斩猛砍,把眼前的敌人都扫荡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