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点点头,又对乌鼬、大癞和厨说道:“你们和甲棚之人随藩丙守在这里,要听从藩丙的命令,知道了吗?”
“是。”乌鼬三个忙应了。
安排好了庄园里的事,聂伤见斗奴们都已披挂好了盔甲,长短武器俱全,便聚起众人,大声喝令:“花面听令!”
花面走出人群,挺胸道:“花面在。”
“你们一伙,带着乙棚贱奴,另挑数十个野人,去接守城池。严守各门,再于城里安排人手巡视。在我们回来之前,一定不能让商人趁隙夺了侯城。”
“接令!”花面退了下去,把之前并肩作战的三四十号野人都招过来听命。
聂伤又看着乙棚的秃耳和老鲇,对他们说道:“你们好好做事,听花面的命令,事成后,便都不是贱奴了。”
秃耳和老鲇见到聂伤的威势,哪敢反对,急忙谄笑道:“一定一定,你在圉棚时我们就一直听你的,我们一定听他命令。”
聂伤打发走他们,又喝道:“大将,亢,木角听令!”
“亢在!”
亢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大将则踌躇着,面色不停变换,好半天才站了出了,拱手道:“大将,在!”
木角大王那厮手里有了人,马上露出桀骜本色,听到聂伤招他,不屑的撇了撇嘴,转身就钻进了野人群中。
众斗奴大怒,立刻逼近木角的野人群,持刃相向,野人们吓得直往后缩,把木角给露了出来。
木角被一群斗奴用利刃指着,脸皮抽了抽,暗暗估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才发现他手中这些还没有凝聚起来的野人,绝不是虎狼般的斗奴对手。
“等我收拾好了部众,再和你们斗上一斗。”
好汉不吃眼前亏,木角大王服软了,很光棍的走到聂伤跟前应道:“木角在!”
聂伤也是一肚子火,竭力忍着,对三人下令:“南山野人正在和南山军营的商兵交战。大将,以你为首,速速带领亢一伙,以及木角野人,前往攻打往南山军营。”
“记住,要相机行事。若南山野人败了,你们就猛攻军营。南山野人和商兵相持,你们便按兵不动,坐等其两败俱伤。南山野人要是赢了,你们就守住大路,不要放他们进入国中,并抓捕逃回的商兵。尔等可听清了?”
“怪不得他不派灰兔一伙野人去南山,原来不想让南山野人做大。”
大将三人明白了聂伤的想法,同声应了,去院里招呼众野人,又寻了两辆战车,急急往南山军营去了。
等他们走完,聂伤也拔脚往前院走去,边走边下令:“肥豚,跟着我。”
肥豚等人急忙跟上,一行人经过灰兔野人群,聂伤朝他叫道:“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这灰兔是个识时务的,立马招呼众野人,拥在聂伤身后。
众人走出侯府,也有斗奴找来两辆战车,斗奴们都上了车,灰兔带着野人跟在车后,直往北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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