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
聂伤顿了一下,又加了几句:“聂国嫡世子伤,神农炎帝后裔,商帝亲封侯爵,现为聂侯。”
“呵呵呵。”
众巫祝一起轻笑,那白发老巫点头道:“我是祭所祝之首,大史。伤,你现在是斗耆候了!”
“……”
聂伤一下懵住,不知该说点什么。
“好了,带国主和两位勇士到居所休息。”大史一挥手,众巫祝扶起毕鬼和葵婆,拥着三人往前面而去。
……
“这么说,天帝使者已死,国主你斩杀了窃取使者力量的嫫母和被她控制的溶血树?”
安静的居所里,聂伤躺在柔软的豹皮垫子上,白发大史和两个老巫祝正在询问他溶血池发生的事情。
“是。”聂伤坦荡承认了,除了没说自己毁了头骨下面的那个东西之外,其他的他全都实话实说了。
“嫫母获得了天帝使者力量之后,已经成了妖孽了。她亲口说过,自己从没感应到天帝,她自己要成为和天帝平等的神灵。我对祖神神农发誓,此言绝无一句谎话。”
三个老巫祝交流着眼神,窃窃私语了一番,那大史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祭所早就有人知道这些事情了,只是没想到嫫母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三十年前,那寻道人杀了使者,全靠嫫母控制溶血树,她借此也掌握一部分使者的力量。不过,与你说的不同,她说自己借用使者力量之后,能清晰的感应到天帝,我们都信她。”
“从此,嫫母便成了天帝神旨的传达者,祭所之事全由她一人而决,渐渐的,众巫祝也默认了她天帝使者的身份。”
“当时我们几个老家伙就觉察到了不对。我年年月月都占卜此事,可是卜象全都显示,使者已去,神意断绝,那嫫母所谓的神旨,到底是哪里来的?她究竟有没有感应到天帝?”
白发大史摇摇头道:“可我不敢质疑她,一是她掌握了使者遗留之力,能力远胜与我,或许是我卜不到神旨,她真的能感应到。二来,实在是没想到,她竟敢冒充天帝神旨。所以,尽管怀疑,还是没有点破。”
另外一个老巫师也道:“我专修问鬼之术,也觉得嫫母身上气息怪异,和之前天帝使者身上的完全不同,还有一丝堕落气息在里面。唉,和大史一样,虽然怀疑,却没人敢公开质疑她。”
剩下一个老巫师点点头道:“既然天帝使者已死,溶血树也被嫫母那妖孽掌控,它们不能再为我们沟通天帝神念,溶血池和溶血树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对。溶血池和溶血树不但没了意义,还成为了妖孽假传神旨,愚弄祭所的工具。”
“多亏国主将之摧毁,不然祭所还不知被那妖孽控制多久,我们永远都得不到真正的天帝神旨。”
三人一起点头,大史总结道:“我在国主进入溶血池之前占卜过了,卜象所示为万物新生之意,应该预示着新的使者,新的国主。”
“国主一定代表天帝之命,特来除此妖孽的,此亦为天帝亲自对你的考验。国主完成了天帝委给你的重任,通过了天帝的考验。所以,按照天帝神旨,你合该为斗耆国新国主。”
三个老家伙的一番言论,把聂伤说的一愣一愣的,对他们厚颜无耻叹为观止:“什么天帝之命?分明是赤果果的争权夺利,竟然被你们说的这么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