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情了一下那几个被当做试验品的奴隶,但并无内疚,告诫大史:“奴隶也是劳力,不要轻易浪费。”
“是。”大史不以为然的微微颔首。
国主是奴隶出身,同情奴隶他能理解,但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
“试剑的奴隶立刻就是死了,为什么我能撑很长时间?”聂伤又问。
“应该是国主体内神农血脉的缘故。”
“不是说此剑专克神魔吗?有神农血脉,应该受害更重才是。”
“不知此言是国主听谁说的,并非如此。真龙之血阳刚猛烈,如太阳般炽热,以炎气伤人,是本质阴暗污秽的鬼神的克星,对其他鬼神则无太大效果。所以,专克神魔之说,只对了一半。”
“神农乃正大光明之神,不但不会畏惧真龙血的炎气,还能多几分抵抗之力,所以国主才在初时得以幸免。”
“照你这么说,那天帝使者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东西,说不定你家天帝同样也是鬼鬼祟祟的邪恶玩意。”
聂伤心里吐槽一句,不知道该不该信大史这法。
低头想了想,忽然心中一亮:“也许真龙血沉睡太久了,首次被激活,力量虚弱,不足以立刻杀死我。之后的奴隶遇到的则是恢复了力量的真龙血,所以才会出现不同情况。”
他不相信是什么神农血脉的因素,认为自己这个解释才是正确的,为了保持自己血脉的神秘性,便没有对大史说。
他又问起溶血树卵的事情:“大史,我把那溶血树卵吃下肚,没有什么害处吧?”
溶血树卵是嫫母给他的,那时的嫫母已经疯狂了,溶血树又那么邪恶,聂伤非常担心此物会把自己变成血鬼猖鬼一般怪物。
大史面色古怪,捋着胡子沉默了一会,说道:“溶血树结卵是非常艰难的事情,要用人血仔细浇灌几十年才有可能结出一枚树卵来。要想长大成熟,更是难上加难,还需几十年,十枚之中不见得有一枚能长成。所以,此物异常宝贵。”
聂伤不满道:“大史只说它结卵艰难,却闭口不提此物的功效,是不想告诉我吗?”
大史没有立刻解释,闷好了一会,才缓缓道:“此物有神异,它能……能借尸还魂!”
“啊!”聂伤被这个词吓了一跳。
大史的神色不太好看,继续说道:“就我所知,王室有一种秘术,能用成熟的溶血树卵把将死之人的灵魂迁移到另外一具新的身体中。”
“嘶!”聂伤倒吸一口凉气,太特么瘆人了。
“诶,等等,怎么听着有些熟悉呢?好像是……是克隆技术吗?很像,似乎又不太像。”
聂伤不相信什么鬼神,遇到奇物怪事,下意识的就会寻找合理的科学原理来解释。
“这个时代的人虽然不懂科学,但却能掌握奇异生物的特点和规律,并加以利用,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巫术。不管怎样,反正不能用迷信的态度去看待这类问题。”
“额……除了借尸还魂,它还有什么功效?”
大史神情放松了一些,说道:“十年以下的溶血树卵,凡人吞服之后,能重塑生机。十年以上,却万万吃不得,会把人从内而外溶成一滩血水。”
“国主吞下的那粒树卵,只有两岁,对你有利无弊。它会和你融为一体,让你拥有强大的恢复能力。”
“例如伤口愈合,若普通人需要十日,你最多只需三日。国主正是依靠树卵之力,才抵消了真龙血剑的炎气,迅速恢复了被损伤的身体。”
“可惜啊,那树卵年岁太小,若是等到九岁时再吞服,伤口一刻即愈,断肢亦能重生!”
聂伤听到瞠目结舌,心想是不是给自己一刀,试试看能不能两三日就能愈合。
大史继续道:“那粒溶血树卵,除了嫫母,还有我和另外两个老家伙知道。它两年前结卵时,我们见了都欣喜若狂,每天如呵护婴儿一样看护着。嫫母说等到它长大,就用它让我们三人之中的一人返老还童。”
“呵呵,我们才不信那老妖鬼的话呢。她掌控了溶血树,此物非她莫属,我们争不过她的。不过我们也没有贪心,因为等它长大,我们都已经死了许多年了,只有嫫母才能靠着溶血树活那么久。”
“唉!”他感叹一声道:“没想到,幼树卵还是被嫫母摘下,让国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