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办法?快快道来!”
聂伤一把抓住须獭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须獭忙道:“那蜃龙祭司,就是伯妇眉,正在水中做法,只要将她的仪式破坏了,应该能解了驱鳄巫术!”
聂伤问道:“你知道她的所在吗?”
须獭点头道:“知道,小人等愿为国主引路。”
“好!我立刻派人跟你过去,务必要杀了那妖妇!”
聂伤正要转身挑人,却听那须獭叫道:“此事必须国主亲自去才行,因为那驱鳄仪式借用了蜃龙之力,凡人近之则神智昏乱。国主你有神农护佑,一定不会被蜃龙神力所惑,只有国主你才能靠近那蜃龙祭司。”
“嗯?”
聂伤疑心大起。
他本来就想亲自带人去的,只是话中没提这茬,须獭就专门提醒非自己不看,这厮不会是给自己设陷阱吧?
他瞅了瞅须獭,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蜃龙祭司施法之事的?”
须獭是个狡猾的家伙,立刻就看出了聂伤在怀疑他,语速极快的详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他们一伙得了聂伤的命令,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富贵,冒险潜到了蜃岛附近。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岛去查看时,忽见水中巨鳄躁动,都往蜃岛聚集过来,甚至连难得一见的巨鳄都游来了。很快就汇集了大群巨鳄和成年大鳄,其他小型鳄鱼则一条都不见。
须獭一伙和他们引来的水犀群一下就被鳄鱼包围了,众人惊恐不已,急忙诱着水犀往回走。
平时水犀不怕鳄鱼,鳄鱼也不攻击水犀,但是这次巨鳄云集,大鳄如潮。群鳄只和水犀对峙了一会,就对水犀发起了进攻。水犀不敌,仓皇逃窜,很多水犀都被巨鳄咬死分食了。
须獭一伙没了水犀的掩护,眼看着要被鳄鱼吃掉时,却听蜃岛上传来一阵古怪的叫声。鳄鱼听到叫声,纷纷停止了猎食,一起扭头朝大泽东边游去。
众人逃得一命,急急藏到芦苇丛里,待鳄群从水边游了过去,其后又出现了五七条小船。
每条船上都有两个船夫划船,上面还坐着一两个用麻布斗篷捂得严严实实的人,看不清相貌,身形很是古怪,都像弯腰驼背的老头子一样。
其中最大的一条船上,有一对青年男女。
这二人野民们都认识,正是宿伯淖和伯妇眉夫妇。
宿伯淖等人的船只跟在鳄群后面,擦着野民们藏身的芦苇丛缓缓而过,边行边交谈。须獭大气不敢喘,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
宿伯淖说了些和三国军队前后夹击斗耆国人的话。
那伯妇眉则道,她从蜃龙密所请来了六位蜃龙使。蜃龙使在岛上召唤了巨野泽中大鳄来此听命。待会到了宿城边上,蜃龙使会再次施展巫术,驱使鳄鱼攻城食人!
须獭只听到几句,二人的船就走的远了。
同伙们都吓坏了,立刻就要逃走,但须獭却尽力劝说他们:“我等野民,在宿国时等若野人,不论贵人还是平民,甚至奴隶都看不起我们。”
“而现在斗耆国人入主宿地,那斗耆国国主不但不歧视我等,还重用我等,并给了我们做贵人的机会。你们说说,是跟着斗耆国好呢,还是让那宿伯淖回来,继续把野民当成贱-人好?”
众野民皆摇头道:“此生再不作贱民!”
须獭继续说道:“斗耆国人丝毫不知有鳄群袭城,一定难以抵御。他们若是败了,我们现在的一切都完了。”
“如果我等能探查到那些蜃龙使的虚实,将之秘密告与斗耆国国主,助斗耆国打胜这一仗,斗耆国国主一定会赏我们做贵人的!”
野民同伴被他说的热血沸腾,都同意了须獭的建议,划船跟了上去。
他们本就是一伙亡命徒,一直都在做冒险之事,胆大、狡诈又精细,在水上行动滑溜的紧。一直跟踪到水城不远处,宿伯淖一伙都没有发现他们。
到了此处,宿伯淖和蜃龙使的船停到了泽中一个只有百步长宽的小岛边,船上之人都上了岸,来到小岛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