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新释放的这批奴隶感激国主的开释之恩,全部都来官府报到,表示要迁移到汶北去。
对新释奴隶的举动,聂伤心中甚慰,这些新国民以后就是支持自己的铁杆粉丝。
接着表示要移民的,是国中的平民、穷人。
这些人大都依附于各大家族,属于被剥削者,但反抗意识并不强。
因为给大家族做工,虽然收获比自己种田也低,但是抗风险能力强,收获更稳定,相当于捧了大家族的铁饭碗。再加上有奴隶保底,他们的最差也不至于饿死。
而能维持下去的自耕农,其实都是中小地主,家中有好几个奴隶,这样才能保证生活水平超过依附平民。否则的话,还不如给家族打工呢。
既然平民们都活的挺好,为什么还要移民呢?当然是因为利益!
从官府的宣传看来,到了新领地,他们的日子应该能比现在过得好。更多的则是眼睛小,看到官府给移民分配奴隶和工具,就为占这点便宜,足够他们来一趟了。
大不了待三年再跑回来嘛,带着分到的奴隶、工具跑回来,反正官府也没说不能跑回来。
总之,去新领地冒险搏一把,对平民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按说这些平民早就该站出来了,之所以落到新释奴隶后面,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各个家族的阻挠。
依附家族的平民,是各家族的技术工和基层管理者,粗活累活才由奴隶做。让他们走了,是个很大的损失。
但是平民是自由的国民,家族无权控制。对于这些人,聂伤就不客气了,直接命令各家放人。各个家族理亏,又不敢引起平民的愤怒,只能不情愿的放行。
平民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一下就迁走了近一千人。
第三波愿意移民的,是一些小家族,还有大家族中的不得势的偏支。
老窝里的大家族实力稳固,小家族经常被欺负,想要翻身的可能性很小。于是,几个有抱负的小家族便决然动身,放弃了原来的土地,整族迁走,准备在汶北的荒野上打开一片新天地。
大家族中的偏支更是如此,在家族中被主支打压。说是贵人,其实连平民都不如,被主支当奴隶一样使唤,很多偏支家户日子过的很凄惨。
在国主和官府的支持下,这些人也勇敢的走了出来,要到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再也不受主支的窝囊气。
祝肱、祝徕兄弟俩也表示要去汶北,聂伤答应了他们。祝髦老了,不愿意再在野外折腾,留在了国内。
值得一提的是,刚被斗耆国接收的铸国难民却大都不愿意移民,他们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现在只想求个安稳,愿意留在国内。
铸人正好补上了迁走平民的空缺,各个家族也对这些人口磨刀霍霍。
以大家族的财力物力组织力,只要条件开的稍好一些,相信很多铸国难民会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做工。
聂伤支出太大,无力和家族们竞争,加之也想平息他们的怨气,只能任他们去。希望将来生产技术提高了,能提升自耕农的生活水平,让他们永远脱离大家族的控制。
前前后后,总共有三千多国民愿意移民,占了全体国民的六分之一,再加上随行奴隶,差不多能镇定汶北了。
聂伤对此非常满意,为了国内的稳定,不再批准移民。
移民之事占据了聂伤的绝大部分精力,好不容易说动了足够的移民,又要为战利分配,封地的划分而忙碌。
特别是自己的心腹们,他们丢了领地,不能光分给土地,还要分给民户才行。而国内空出来的土地,也要重新划分,不过大部分都被聂伤吃下了。
一直忙碌到月底,才把这些事情大概处理完。
此乃后话。
门一开,就见女秧穿着一身端庄的黑底红边的饕餮纹礼服走了进来,小步踱了过来,恭谨的施礼道:“斗耆国学堂,堂主秧,要向国主请示学堂筹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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