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点头赞道:“嗯,确实是只凶犬,这样的家伙就该送去厮杀,看家守院会伤到自己人的。”
犬由笑道:“正是如此。上古之世,豺舅被用来做战犬,是数量最多的神血犬。内卫斥候挑去的豺舅犬也是最多,他们需要此犬做搏杀的主要战力。像细犬则被用来作侦查追捕之事,所用较少。”
“这边这只呢?”
聂伤很好奇第三个狗窝里养的是什么特种犬,嘴里说着,便迈步走了过去。
这一次犬由没有着急,跟在他后面走了过去,边走边介绍道:“这只是喑臣犬。”
聂伤走到跟前一看,里面躺着一只金黑毛色的大狗,样子有点像金毛,只是毛更短更硬。
它的体型也不比其他两只小,身形方正,胸口宽阔,骨骼粗大。特别是四条腿杆,粗的像人小腿一样,足爪也如人掌般巨大。一看就是力大无比的犬种。
此犬神情异常安静的躺在角落里,见到来人只是略抬了下硕大的脑袋,用一双带着伤感的眼睛瞅了瞅,就低下头继续‘思考人生’去了。
聂伤奇道:“这只犬,似乎很内向啊。”
犬由弯腰拍马道:“呵呵,侯主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
“此犬之所以叫喑臣,是因为它不喜欢吠叫,长期不出声,就像个哑巴一样,所以称为‘喑’。至于‘臣’嘛,则是它忠心护主,一旦认主就终身伴随主人左右,至死不改,所以称作‘臣’。”
“侯主不要看它表面温顺,其实却勇猛刚烈,无所畏惧,哪怕是神灵都不能慑其胆魄。它还力大无比,能扳倒牯牛,皮骨坚韧,猛虎都撕咬不动它。”
“还有不畏神灵的犬?”
聂伤一下就觉的此犬很对自己的胃口。
他靠近栏杆,仔细观察那大狗,又疑惑的问道:“不出声的忠犬,可它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悲伤?”
“唉,此犬失去了主人,所以才抑郁悲痛。”
犬由叹了一声,解释道:“这只喑臣犬名叫星炭。原是他国一位贵族的侍臣,后来随主人打猎时,遇到巨猪,它没有护住主人,导致主人被巨猪吃掉。从此便意志消沉,郁郁寡欢,不堪再用,被主人家里牵来售卖。”
“喑臣犬的血统,最近可以追溯到千年前冀州勇士姬将的神犬青獒身上。不过青獒是擅吼的战犬,喑臣犬又融合了其他犬种的血脉,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数量非常稀少。”
“小人得知有此异种出售,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花了大价钱将此犬买了下来。这种犬一生只忠于一个主人,一旦主人死去,就会身心俱废,成为无用之物。”
“但小人又不想收服它,只是需要它的血脉而已,所以便买回来配`种。它无心合配,但是,呵呵,小人有的是办法,最终也让它留下了好几窝后代。”
聂伤听着此犬的故事,看着它的样子,莫名动容,踌躇了一会,扭头问犬由:“我甚爱此犬,你能否让它追随我?”
犬由摇头道:“绝无可能。此犬已废,侯主牵去也用不了,若是侯主喜欢,我可以挑选一只最好的喑臣幼犬为侯主侍臣。”
聂伤心只在这只星炭身上,没理他的建议,又问道:“你可知收服喑臣犬的方法?”
犬由为难道:“此犬性子偏执,必须要从小养才会认主,若是长大了,就很难……呃,不,还是有个法子的。”
他眼睛忽然一亮,说道:“传说青獒曾是野犬,伤人甚多,姬将往除之,重伤青獒。本欲将之杀死,又突起怜悯之心,便以己血喂之,不但救活了青獒,还使青獒臣服于他。”
“姬将身有神灵血脉,血有神力,所以能救治重伤之犬。而侯主,你也有神农血脉,不如试试,看神农之血,能否使此犬重振精神。”
“又是滴血认主的老套路。”聂伤一听,心中直翻白眼。
先不说行不行得通,他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神农血脉都抱有疑惑,就算是,估计也连万分之一的血脉都不剩下了,有个屁的神力。
他站在那里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试一下,说不定就有用了,于是便吩咐犬由想办法。
犬由立刻命人取来一块风干猪肉,然后请他赐血,聂伤用匕首划破手腕,在猪肉上滴了十几滴血。
“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