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虎也坐端正了,躬身说道:“小臣绝无轻辱侯主之意,乃是我想靠自己真本事闯下一番功业。”
“若是做了侯主的养子,那么将来所有的成就,都掺进了私情。这样得来的功劳,到底有几分是我的真实本领?我会难受死的,还望侯主体谅我的难处。”
“呦呵,没想到你个愣头青嘴还挺能说的。”
聂伤有些意外,摆出国主威严,说道:“娶宿伯之女,不只是你的私事,还关系我国之大势。你黄飞虎平时放言可以为国而死,难道就不能付出一点小小的牺牲,应了这门婚事吗?”
黄飞虎一脸严肃,面上没了熊孩子的任性,像个老成的大人一样说道:“小臣性子暴躁,难以控制情绪,动辄对人拳脚相向。怕娶了宿伯之女,会打伤她,恐会坏了国家大事。”
他一头拜到聂伤面前,恳切的说道:“侯主待小臣亲如兄弟,我心里都明白,我此生绝不负侯主之恩。只是,这娶妻之事,我实在不能答应!国中有为少年甚多,侯主不如另选合适之人,去配那宿伯之女。”
“果然……这头犟牛果然给我添了乱!”
聂伤恼火不已,但又无言以对,只好对女秧使眼色,让她帮着劝说。
女秧头脑清醒过来,自然是要想尽办法让他人娶了宿伯之女,眼睛一转,对聂伤道:“阿虎不想娶,你就不要逼他了。”
她嘻嘻笑道:“他说的也对,侯主还是选其他有进取之心的佳少年吧。宿伯之女追求者多如牛毛,阿虎长的丑,性子又不好,定然竞争不过其他少年。宿伯女一定看不上他,将来可能还会被欺负。”
聂伤立刻会意,也瞅着黄飞虎点头说道:“嗯,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阿虎的自身条件,的确不配宿伯之女。”
“那宿伯之女不但生的美丽,还性情泼辣,无人能制。阿虎娶了她,不但会被她辱骂殴打,还有被其他男人羞辱之险。唉,还是算了吧。”
他嘴里说着,偷眼一看黄飞虎,就见这熊孩子头上青筋直跳,牙齿咬的咯咯响,一脸不忿之色。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得意的暗笑。
“呼!呼!呼!”
黄飞虎像发怒的公牛一样鼻子喷着粗气,红着眼睛说道:“哪个敢欺辱我?”
聂伤对他挥了下手,说道:“你走吧,不麻烦你了。我想到一个比你更优秀的少年了,宿伯之女对他一定满意。”
黄飞虎不是蠢人,当然晓得聂伤在用激将法。
但是他就是受不了被人比下去,更接受不了聂伤说的那种被戴绿帽子,被女人欺负的说法,光想一想就能气炸肺。若不用事实证明自己绝不会那么窝囊,他心里永远会扎着一根刺。
他对聂伤翻了下牛眼,闷声道:“好,我愿娶那宿伯之女,也愿意做侯主的养子。只是侯主你以后绝不能对我另眼相待,对我要和其他人一视同仁,我不想靠着养子身份受优待!”
“这犟牛的要求真奇葩啊!”
聂伤心中感慨,对此子更加另眼相待了。
双方谈好之后,当晚就举行了一个收养仪式,在大史和一位斗耆家族长老的主持下,黄飞虎正式成为聂伤的养子。
十九岁的聂伤一下多了个九岁的儿子,感觉异常古怪。
女秧在黄飞虎对她磕头呼母时,也面色尴尬,暗地里使劲掐聂伤,要他给自己一个亲儿子。
聂伤行动迅速,第二日就让斗耆家的长辈带着黄飞虎和大量彩礼,往宿国求亲去了。
宿伯淖一见到黄飞虎,还以为来错了人,这明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哪里像个九岁的毛孩子????c0
越是这样,他越相信黄飞虎不是常人,将来一定成就非凡,一眼就看上这个女婿。
黄飞虎本人也很识大体,一直表现的成熟稳重,丝毫没露出野蛮本性。更是让淖喜欢的不行,对自家女婿无比亲热。
那苹女气哼哼的出来和黄飞虎相见,也是吃了一惊。本以为对方是个拖着鼻涕的小屁孩,谁想竟是雄壮威武的少年。
这人虽然长的丑了点,但是身上气势逼人,气质如猛虎一样,望之使人心惊。
别看这苹女泼辣,其实有强烈被征服欲。压不住她的男人,她就各种傲慢欺负瞧不起,若有男人能震住她,就会变了态度,百依百顺,越是打骂心里越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