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这些日子对你说了很多很多话,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要我说哪些呀?”
白鹅化为人形胡天,跪在地上哭诉道:“我把我的苦都告诉了你,我这百多年过的太不容易了,到处被人追打欺辱,吃了无数的苦。呜哇,我想你和大河的同伴啊,我想回家!”
“呜呜呜,义父我真的不是来大河捣乱的,只是在帮助历国凡人,想通过这种办法在历国获得一块领地,享受凡人的供奉啊。我知道错了,您老人家就可怜可怜我,放了我吧!”
他的公鸭嗓子叽里呱啦叫的十分难听,又话多啰嗦,吵的聂伤心浮气躁,直想过去一脚踢在他嘴上。
“闭嘴!”
河伯也是烦躁不已,大喝一声止住他,说道:“把你从焦获泽听到的,关于长噫的事情再说一遍。”
“哦,这事啊。”
胡天眼睛一转,讨好的笑道:“没想到我还有一位后母,嘿嘿,我在义父你身边呆了那么久都不晓得,只有浑吞等几个家伙知道,您也太偏心了。要是您能早点告诉我此此事,我早就给您把消息探听清楚了,何必要……”
“闭嘴!!”
河边喷着口水大吼一声,喝道:“休要废话,快说!”
“哦哦,好好。”
胡天神情鄙夷的看着聂伤,说道:“你就是斗耆国主?哼,一个贱奴而已。义父要我告诉你的事情十分紧要,关系到我后母的大仇,你这凡人可要听清楚了,要好生为义父办事,不然的话……呱呀!”
河伯终于忍不住了,比熊掌还大的巴掌扇到他脑袋上,怒道:“你活了两百岁,说的话比我一万年还多十倍!再废话我封住你的嘴,让你永远能不能说话!”
胡天一把捂住了扁嘴,瞪了一眼聂伤,低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他当年暗算河伯未遂,落荒而逃。因为本领低微,又没有闯荡江湖的经验,经常遇到危险。
或是误入他人领地,或者无意间得罪人,或者招惹了凡人,或者被凡人当猎物盯上。总之连连碰壁,撞的头破血流,惶惶如丧家之犬。
最后一只直逃到大河上游的泾水,在泾水中部发现了一片水泽,叫做焦获泽。此泽地处偏远,水面平静,探查了几遍好像没有神灵妖兽的气息,便在此栖息下来。
谁知这焦获泽早被一个狡诈的神灵占据。那神灵叫做乌罗,亦是水族之神,性格残忍贪吃,常在水中隐藏气息,专待不明底细的凡人妖兽上门,然后一口吞了。
胡天傻了吧唧的在水上游荡,根本就没有发现一丝异常,结果被他一口咬住,当场就准备吃了。
危急时刻,胡天凭借一张能言会道的扁嘴,竟然说服了乌罗饶他一命,还收他做了属臣,留他在焦获泽居住。
胡天每日阿谀奉承,谗言讨好,深得乌罗喜爱,便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在洞府内随时伺候。
话说一日,一位神巫来找乌罗,乌罗设宴款待。二神交谈时,胡天就在一旁侍候,把他们的话都听在耳中。
那神巫叫做姜豹,来自西羌国,这次是来和乌罗做交易的,顺便交流见闻知识。闲谈之中提及了河伯,胡天警醒,竖起耳朵听着。
就听那乌罗说道:听闻大河之神不理事务,他便经常由泾水进入大河吞吃河鱼,为此经常和泾河河神打架。泾河河神和大河河神一样,是个老朽废物,打不过他,便由他随意在泾河出入。
他从泾河游到大河之中,又和此地的河神府领主打了起来。
那领主只是个水妖而已,哪里是他对手?被他咬断了半条尾巴,惨嚎着逃走了。
原本还担心会被河神府报复,结果对方一直没有做出反应,任由那段大河落到他手中。
乌罗言语之中异常得意,十分鄙视大河河神。还吹嘘道,要不是河神受封于历代人主,他早就把河神赶出大河,自己当河神了。
那姜豹也嘲讽大河之神是懦弱懒惰的缩头乌龟,不但放任领地不管,甚至连自己的爱妻被人杀了,也只是忍气吞声,躲在河底不敢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