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身子一下放松了下来,用袖子擦着额头,惬意的微笑起来。
南宫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对聂伤道:“耆候,已经完成一样了,还有一样呢?”
“第二样嘛。”
聂伤举杯饮了一口,笑道:“呵呵,其实说难很难,说不难也不难,就看望兄怎么想了。”
“快说吧,天都要亮了。”
南宫望看见他的笑容,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不由得烦躁起来。
聂伤瞅了他一会,缓缓开口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何要对那豺巫穷追不舍。啧啧,万里追杀,足足追了三五年啊!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们周国人死活不愿放过那豺巫?”
南宫望眼神变的阴沉起来,沉默了一会,表情冷酷的说道:“耆候,我可以告知你,此事牵涉甚大,而且与你绝无干系,你没必要卷入其。我劝你还是不要打听为好,免得引来无妄之灾。”
“哼,威胁我?你们周国很牛比吗?当我是吓大的!”
聂伤目光如刀一样对视过去,盯着南宫望的眼睛说道:“祸兮福所倚,你家主君没有教过你,灾祸中同样蕴藏着机遇吗?”
他用手指指了自己下胸口,笑道:“呵呵,别人怕灾祸,我聂伤,则喜欢惹祸!你口中的无妄之灾,很可怕吗?哈哈,正好让我见识见识!”
南宫望被他的轻蔑态度激怒了,怒视着他,好半天才狠狠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豺巫一定告诉了你很多东西,包括他正在被我们追捕之事。你明知我们在追他,还要包庇他,与我们敌对,不是你发了善心,而是你对豺巫所说的东西起了贪念。”
“但你还是心存疑惑,怀疑他没对你将真话,或者藏着一些重要细节没有说出来。所以,你要在我这里确定一次。对不对?”
“哈哈哈。”
聂伤笑了起来,坦然说道:“没错,望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心中所想都被你猜到了。”
南宫望不知道蛔虫是什么,还以为是一种能探视人心的蛊虫,不但没有感受到其中的羞辱之意,反而有些得意,仰首冷笑道:“你这点算计,太低等了,乃小人之心,非是贵人之策!”
“去尼玛的小人!”
聂伤被他不停小人小人的说,终于忍不住火气了,一掌拍在案几上,破口大骂道:“要说就立刻说,不然就给老子滚!”
他站了起来,指着南宫望骂道:“老子看在姜尚和姬昌的面子上,才对你们客气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这事过了,你们如果还敢呆在我国边境鬼鬼祟祟的窥探,老子就发兵围剿你们,把你们燎祭给天帝!”
南宫望没想到他突然变得如此粗俗,一下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双眼喷火,面目扭曲道:“如此粗鄙之人,竟窃居国主之位,真吾等贵人之羞耻也!”
“本来,我们也想等拿回风鸟之翼再与你交涉庇护豺巫之事,但现在,哼哼,你当我周人怕你不成?我告诉你,你最好把豺巫交给我们,不然的话,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有什么手段,你们尽管使出来。”
聂伤撇嘴一笑,不耐烦道:“你到底想不想说?”
南宫望气喘如牛,闭眼不答,那姜夏在旁边焦急的催促道:“南宫,告诉他又能如何?反正这种事情他听去也无用,最多也只是通报商人王室,我们两国敢做这种事,还怕他王室知道不成?”
南宫望气息渐渐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姜夏,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周国已经和商人王室撕破脸面了,这件事王室也可能早就知道了,他听去就听去吧。”
说完,便对聂伤轻蔑一笑,道:“可以,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不过,呵呵,我也有个条件。你听了我的回答之后,要把豺巫交给我们,或者把他驱逐出境,又或者把他引到境外也行。总之,你不能再庇护豺巫。”
“可!”
聂伤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大声说道:“我诚意足够了吧?哼,这笔交易你们赚大了,可不要撒谎骗我才是。”
南宫望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让步了,呆了一下,冷笑道:“我周国礼仪之邦,绝不做虚言诓骗之事,我……”
“好了,我信你就是。”
聂伤止住他啰嗦,抬手示意他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