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赢回了面子,总算露出了笑容,也跟在后面飞了过去。
九鸢飞到聂伤头顶,却没有落下来,在两三丈高度悬空立着,观察了聂伤一会,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她肃容问道:“耆候安心,赤精郎君已经消了怒气,不会再对你动手了。你的伤势如何,要不要我救助?”
“不用了,只要赤精子不再追杀,给我时间养伤,伤势自会慢慢复原。”
聂伤长出了一口气,对九鸢拱手说道:“多谢淮南伯相救,你再晚来一步,我就命丧此人之手了!”
九鸢没有去看赤精子,问道:“耆候因何事与赤精郎君冲突?”
“呸!”
聂伤吐了一口唾沫,看着赤精子,恨恨说道:“帝辛命我输送百万耆元,往朝歌原营建新都,我亟需土焦矮人铸造耆元,便历经艰险来南方捕捉土焦人……“
“且慢!”
赤精子打断他的话,耻笑道:“聂伤,你莫非被火烧坏了头脑?呵呵,铸造耆元与土焦人又有什么关系?风马牛不相及,你糊涂了吧?”
“你懂什么?”
聂伤冷哼一声,正色道:“赤精子,你若是了解世情的话,就可以知道,天下诸国皆欲伪造耆元,但却没有一家能够成功,靠的便是我耆国拥有一项铸币秘术!“
“有此独家秘术,世人便可轻易辨识我国所铸之真耆元,摒弃外人伪造之耆元。这便是耆元能够畅行天下,被所有人认可的原因。”
“……”
九鸢和赤精子明显不通俗事,都一脸茫然。
赤精子眼睛转了好一会,终于理清了思路,喝道:“你说来道去,我还是没有听出,你那耆元到底与土焦人有什么关系?”
聂伤轻蔑一笑,淡定说道:“我耆国铸币秘术,关键就在土焦人身上。铸币越多,所需土焦人就越多,否则就无法按时足量供给帝辛。”
他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大声质问:“赤精子,你纠缠打问铸币秘术,是何居心?还有,你和东极君派那应五打劫我的矮人奴隶,所图为何?”
“哼哼,我看你们不是针对我聂伤,而是另有其人吧?”
他冷笑一声,对九鸢拱手说道:“淮南伯,我亲赴来此地,便是为了查明打劫者到底受何人指示。如今已经探查清楚,事情已然不是我能应付了,淮南伯是王室之巫,有劳你把此事道之王室,让王室来处置。”
九鸢沉思不语,面色狐疑,神情凝重。
赤精子一下慌了,急忙叫道:“淮南伯,你不要相信此人胡说。这贼子是贱奴出身,毫无信用和羞耻之心,污蔑他人张口就来,你……”
“赤精郎君!”
九鸢忽然出声,面带寒霜,表情威严道:“我以王室之巫和淮南巡守之身份,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赤精子脸上肌肉抽搐几下,神情变幻数番,换上桀骜之态,昂然道:“这聂伤与我和东极君之间有些龌龊,阻截他的奴隶商队,还有我亲自出面袭击他,都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别无他意。”
他见九鸢一脸不信,不禁大怒,一拱手,高声叫道:“赤精言尽于此,信与不信,淮南伯自己取舍,我不想再多解释。你若对我有什么想法,尽管上门来找就是。”
“告辞!”
他伸手指了下聂伤,愤然而去!
“哈哈,快滚吧!”
聂伤暗自大骂,心中畅快,故意挑拨大叫:“喂,你心虚是不是?清白的话,和我一起去殷邑面见帝辛。”
“怎么?不敢吗?哼哼,就知道你做贼心虚。你这家伙獐头鼠目,一看就是满腹毒计的阴险小人,你和东极君一定在阴谋破坏帝辛的新都营建大业。你们对帝辛……”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