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伤听的直咂嘴,那余元刚替任椎解围,这货转头就把对方给卖了,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虽然这阴险小人的离间之计很是巧妙,轻飘飘一句话就破了三国联盟。但是从长远来看,此事造成的负面影响也极为严重,名声臭了,以后没人再相信他了。
“好吧,即便如此,又与我何干?”
聂伤不在意的说道。
任国使者往前挪了一步,解释道:“耆候,你没看出良机吗?”
“成薛邾三国,几百年来一直是我任国的附从国,薛国在我国以南,成邾两国都在北方,而且相邻。两国关系虽然不是很好,但平时也能守望相助。除了任国的原因外,还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曲国!”
“曲国?”
聂伤转过身来,皱眉问道:“越来越复杂了,怎么又把曲国牵扯进来了?”
任国使者说道:“曲国虽然在我国以北,却是彭国的姻亲之国,我国也不能掌控之,一直独立存在与任国的势力范围之外。我国不便出手打压,就让成邾二国动手,曲国因此和成邾势如水火!”
“不要再讲了。”
聂伤不耐烦道:“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我没兴趣。直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国使者不敢再卖关子,谄笑着说道:“那曲国在成薛邾欲攻我任国之后,竟然暗通我国,想要一起偷袭成国。吾主心动了,可惜彭国和任臼很快也发兵来袭,只能遗憾作罢。”
“这一次,曲国人打定主意要灭亡成国,就差一个好的时机。眼下成国大将余元被黜,军队落在一帮不知兵的纨绔手里,他们和盟国邾国的关系也破裂了。”
“如果耆候有意,你和曲国从两面夹击,我任国再从中作梗,定能轻松大破成国!”
“任椎,你可真毒,可惜格局太小,不然也是一路枭雄。”
聂伤对任椎的算计很有些佩服,沉思了片刻,对任国使者说道:“此事重大,容我与群臣商议后再做决定!”
说着就命人将他带了出去。
聂伤扫视了一圈旁听的几位重臣,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堂内静了一会,兵部中官革叔挺身说道:“下臣以为,还是先分析一下两国之势,再做决定。“
他命人展开壁上图,指着耆国南方解说道:“侯主请看,成邾二国,在宿鄣以南,其中成国距我最近,邾国则被曲国隔在东南边。”
“且抛去邾国不谈,这成国与宿鄣比邻,不过西北有大片沼泽,正北有石门大山阻隔。所以一直以来,都与北方的宿鄣铸交往不多,也没有领土争端,反而与南方诸国纠缠不清。”
“虽然成国对我没有威胁,但他却是彭任两国由南来袭我国的重要支点,敌方兵力辎重都是由成国暂驻、发出的。”
“我国与彭任两番大战,这成国也都出力不少,特别是余元统领的成军,战力甚强,给我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所以,如果我方能够控制成国,则宿鄣一线,便有了遮护。若南方有敌军来袭,便能将战场选在成国境内,哪怕战事再烈,也伤不到我国民生。”
聂伤明白他的意思,面露微笑,又问:“诸位还有什么还要说的?”
国宰郧丁语气缓慢的说道:“侯主,兵部中官讲了军事之势,下臣就从外交政事来说说。”
“成曲邾薛这些小国,国小力弱,却处在南北交通要道上。又被二强国所制,身不由己,全看彭任的脸色。而彭任又与我不和,这对我国商队通行南方,势力往南方扩张是个严重威胁。”
他瞅了瞅众人,捻须笑道:“反正他们也做惯了附从国,干脆再做我耆国的附属国罢。”
“是是,国宰言之有理!”
“吞了他们,我们才能安心行商!”
众臣听了二人讲述,都现出跃跃欲试之态。
重臣们热烈讨论着,聂伤却有些走神。
他考虑的重点已经不在凡人之国上了,而是在思索,耆国若是发兵吞并成国,会在神灵之中激起什么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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